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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贤瞥他一瞬,凤眼旋即一斜,眸光如钻石般耀眼炫目,直逼刘戎而去,陡然让人群之中的刘戎无缘无故地憋住一口气,忘了呼吸。
只听他悠悠念叨一句,听起来像是感谢的话。
“江公子多虑了。区区能有今天,多亏了十八公子眷顾。”
说完,他唇角微扬,直视刘戎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心底最深处。
刘戎被他瞧得浑身发毛,背脊一阵阴风接着一身冷汗,交替袭来,耳边听闻他不紧不慢地嗓音,如同鬼魅夜语一般,钻进耳膜。
“江公子真是单纯,人家说,你就信?你又没上他的床,你怎知他一定是个天阉?万一人家是个妹子呢?到时你岂不是要自扇巴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冤家路窄
鸿雁高飞,枯叶遍地。
五个人,五匹马,穿越山间田野,横跨溪流浅滩,踏上了去往西天取经的征途,呃……打住,拉回来,是去往战场最前线的旅程。
终于在半个月之后,他们一行五人,到达了刘戎之前晕过去的栈桥渡所,也就是地图上的“二渡”。
这里的情形与上次所见,已经截然不同。
刘戎骑在马上,随着马匹在树林中向前走动,一座巍峨耸立的城塞,逐渐从树林间显露出来,进入到视野当中。
刘戎看到城塞的外壁上仍搭有竹竿和木板制成的支架,像是还没有完工。许多衣着破旧的工人,正步履蹒跚地不断往上搬运着石块和木头。到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刘戎望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场面,好奇出声,“他们为什么不穿军服?”
策马走在她前面的郭搏雄,偏头回答:“那些人不是兵。”
刘戎一愣,还想再问,身后的史隘乾已赶马上前一步,解释道:“他们都是奴隶,跟我和苟胜一样。
兵卒是用来送死的,好给长官们加官进爵,所以平时要训练,哪有功夫做这些琐事。
类似修建城塞、搬运物资这些粗重活计,当然是由奴隶们来做啦。”
刘戎听得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紧锁眉心,举目眺望城塞外壁上,仅有独木桥宽窄的支架。
那里的高度,离地足有五六层楼,人光是走在上面,就已经摇摇晃晃。更何况那里既没有保险绳,也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人们居然还要在上面搬运石块和方条木料穿行其中。只会更加难以平衡重心,简直是分分钟玩命的节奏!
像城塞这样一个浩大宏伟的工程,到修建完成,过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刘戎看到有些走在支架上的奴隶,身形瘦得三根筋挑着一个头,年纪看着也就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根本还是个孩子。却被人抓来干苦力。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刘戎又暗中侧目,观察了一下身边几个人的反应,只见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表情。可见这种事情在这里,是有多么地稀松平常。
刘戎见状,也就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反而岔开话题。故意调笑着打趣史隘乾。
“哎,老死。我发现你不留胡子,长得还是蛮英俊的嘛。之前咋那么想不开呢?非要留个半长不短的山羊胡,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一圈,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嘿嘿嘿……”史隘乾听见刘戎夸自个儿长得帅。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他手摸后脑勺,三角眼上弯的弧度,看上去既得意又猥琐。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老朽先前不是怕主公看上我么……”
“……”刘戎闻言。整个人都傻掉了。
只听史隘乾仍继续在说:“我要不是走后门进了王府,估计到头来,也是修城塞的命。可我听闻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都有许多怪癖。
主公你也说了,我长得这么帅,万一被人看上,岂不是亏大了么?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他说到此,三角眼在刘戎周身上下,来来回回地扫视,一副嫌弃又害怕地表情。
“哎,哪知道……你居然正好是个断袖!”
你妹啊!
刘戎差点忍不住爆粗,笑容僵硬在脸上,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那你现在怎么又敢剃胡子了?你就不怕我在路上把你……嗯?”
刘戎说到此处,故意不说了,笑得挺坏地,朝他动了动眉毛。
史隘乾见状,居然娇羞得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小脸一红,扭扭捏捏地低喃,“命都快没了,哪还在乎这些……主公要是实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