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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残杀好不好呀?那样子我们就会变得干净了,像我的皮肤晒黑了,不在太阳下过一阵子就白回来了。”男孩坐下来,果然晒在树下的阳光里。
小江舟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点愣住,他不想理他,他把鞋子脱下来,鞋垫沾了一点血。他抬起脚一看,一根黑色的皂荚小刺嵌进肉里,他想拔也拔不出来。
“你脚掌里扎进了一根刺诶,都出血了!”男孩惊讶地说,看他没办法把它□□,他说:“你等等,我去找根针来!”他把蓝色的外褂脱下,卷起白色的衣衫袖子就往后面的正明寺跑。
小江舟君看他扔下的褂子,洗的都褪色了,小小一件像是几年没换过了。周围的树上还有其他的蝉在嘶叫,抗议这炎热暑夏的火气,下午的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烘烤着大地,望过去,滚烫的地面蒸腾着着热浪,热浪追逐着一阵夏风朝树林中阴凉的地方袭来,他热得解开衣衫,有些焦急地张望,如果他在耍他怎么办?他的随从这么笨,怎么会想到他在这里?多看一次脚底的刺,他就觉得越来越疼。他决定找一根粗的树枝,撑着地面单脚跳回去,正想实施时,就看见他跑回来了。
“我找到了,好大一根针呢!”他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下,“你挑不了,我帮你挑吧!”男孩支起膝盖坐着,架着他的腿放在膝盖上,凑近瞧着,对他说:“我没经验,要是疼你就叫吧。”
小江舟君说:“我才不叫!”他把布袋里的蝉拿出来,用一根细线将它绑住,蝉想飞走,飞到一半就被线扯住拖回来,因此急的不住地嘶喊,“我让它帮我叫!”他放在手里,挑刺时疼着了就挠它的痒痒,让它用颤抖的高音替他喊疼。
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出卖
捣弄了好一阵,照在男孩身上的阳光移到小江舟君身上时,带着血的刺终于和他的身体分离,他看着红红的脚掌丫,越发心疼没了的那一丁小肉。
男孩把皂荚刺用力按进草地里,完了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梁云飞,梁府公子哦!”他拿着蝉,“这也叫知了!”
小江舟君想了想,问他:“要是两个邪气一男一女,他们相爱了怎么办?”
“那就……那我们就天天在一起,让他们爱得更深,等他们喜欢的不得了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我们的身体去私奔,生孩子去啦!然后他们就会感谢我们,就不会再来祸害我们啦!”小梁云飞躺倒在草地上歪着脑袋乐呵呵地想着。
小江舟君拨弄指甲小声地说:“你要是和我做朋友的话,其他的人见到会嘲笑你,有时候也会打人,还会连带着讨厌你!”
他爬起来摸着他的衣服,兴奋地说:“看你穿的衣服挺漂亮,你有钱吗?你要是有钱的话雇我做你的保镖,让我来保护你!”他情绪又忽然沮丧起来,“我爹爹说要勤俭节约,把钱控制得紧,害我都没钱去玩!”
小江舟君看他没有不乐意的样子,就小心地问他说:“我叫江少君,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听过啊,怎么啦?大人对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说来说去地,我爹也是一样,你不要管他们啦!”小梁云飞很不在意地说。
“我大哥经常给钱我的,你和我玩,我就给钱你!”他忽然放下心来,认真地考虑着,“还有,你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要是不想和我玩了就跟我说一声!不要骗我哦!”
小梁云飞扑到他身上,抓起他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指,“那我们拉勾勾,说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你说的呦,我也跟着说!”小江舟君乐不可支地和他勾指头。
“啪!”腰部再受一鞭,横着打在中部像是要把整个身体分割断开。他隐约听到上面传来敬酒说话的谈笑声,“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这酒可香醇着呢!”
“再给我倒一杯,我帮你撕个鸡腿!”他喊着忙活着的梁云飞。
“别抢!鸡腿就剩一个了!”齐子须一巴掌打开和他抢鸡腿的手,得意洋洋地拿起胜利品大口一咬慢嚼着,丢给他一个不屑地表情,再狠狠咬一口回击他干瞪着不爽的脸。
几个人都拍拍鼓起的肚子,拿手帕抹抹油光的嘴,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歪坐在凉椅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阵春风吹来,漫天的桃花雨向四周飘洒着,飘进桃花树丛掩映的落败的桃花庵里,给颓杞的古庵增添一些艳丽的生机;洒在清澈的湖水上,像一艘艘粉红小船随湖水的荡漾向前开去;落在亭子黛瓦顶上、里面休憩的人身上、桌子上,带来沁人的馨香,勾起浪漫的情怀。那清澈透明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