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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惠起身道:“主公。一直以来,匈奴如同毒瘤,势强则攻,势弱则臣,如今,虽然匈奴向我大汉称臣,然实其灭我汉人野心仍在。如今,我大汉内乱不休,国力日渐衰减,匈奴野心早起,本是草原的狼群,如今却已肆虐并州大地,保不准哪一天,就兵锋再度南下,届时,我大汉大好河山,可就被匈奴铁蹄践踏,无辜百姓,将流离失所。是所以,少主他既有心与匈奴一战,为长远计,无论如何主公都当派兵支持。”
“刘治中所言不错,可是,现在匈奴正与袁本初有盟,我冀州若要出兵的话,怕是袁本初他会有动作。”别驾闵纯有些忧虑的道。
“笑话,我堂堂冀州,又何须看他袁本初的脸色行事?”刘子惠还不等说话,长史耿武在一旁耻声说道。
“可是……”
闵纯张了张口,还准备说点什么,刘子惠却是哼道:“兴兵本是为国家,又何来的袁本初一说?匈奴是我大汉心腹之患,若能灭得匈奴,大汉九州,百姓哪个不是拍手称快,他袁本初又能奈何?”
“这……”闵纯神色赫然,看了眼一直都在沉思的沮授,眼前一亮,问道:“公与,你意下如何?”
“当出兵!”沮授抬起头,有些死板的脸上带着一抹的狠厉,道:“与公,不论少主他能不能覆灭匈奴,哪怕是只能将匈奴赶回草原,也是兴国大事,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于私,少主现如今贵为太原郡守,可是,在并州,无论是张杨,还是张燕、匈奴,都严重挚肘了少主的立足发展,铲除匈奴,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对少主掌控太原都有莫大的好处。而且,只是出兵五千的话,对我冀州并无影响。所以说,于公于私,主公都应出兵,助少主一臂之力。”
沮授心中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既而掌控并州!
“那就……”韩蝮一咬牙,凝声道:“出兵!着麴义,领精兵一万,务必将屠耆一军拦截在武州之外!”
……
“啪!”
于夫罗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面,恶狠狠的说道:“这个混蛋韩非小儿,真真是欺人太甚!”
原来在武州城一带的十数座小县城的附近都接连发生了粮食被韩非军中的小股精锐焚烧的事件,而且这些来去无踪的敌军不但烧的彻底,还在每一处现场都留下了写着同样文字的木牌,这让损失了数万石粮食并感觉被人小视的于夫罗怎能不怒火中烧。
最让他感到揪心的就是,一晃眼十多天过去了,屠耆的援军还没有一点的消息传来,更别说影子了。
这些天,武州城内,虽然有车梨等人全力的维持,可渐渐有了维持不住的状况,几乎每一天都有人闹事,有人出城逃跑,甚至是投敌,将士的士气,一将再将,尤其是在粮草被劫盐场悉数被破坏的消息传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整个武州城,俨然成了一个大号的火药桶,就等着那么一个火星,就“嘭”地一声炸个四分五裂。
粮食还好说。毕竟城内还有存粮,虽然说足够维持半年的粮草是算上了周边的粮仓储备的总量。武州城内并没有那么多,可也够城内人用上一月有余了。可盐的问题就成了头疼的事了。本来这年代盐就金贵的不像话,尤其是在并州,武州城附近的几个盐场也只能是勉力的维持所耗罢了,如今盐场悉数被摧毁,至如今,就是他于夫人罗也有两天没吃上盐了,每天吃着没有滋味的肉食,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这还是他身为大单于,下面的人就更惨了。将领好一点,至于麾下的士兵、城内的百姓人等,至少都断了七天之多的盐,一个个的,全没了半点的精神,无精打采的,甚至,都没了多大的力气。
于夫罗,一干匈奴高层。嘴巴都急起了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在意的盐会带给他们这么大的打击,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整个武州城将再无有一人能有一战之力,到时候。拿什么来抵挡韩非的攻城?
可是,发现的也晚了。等于夫罗他们意识到了,盐场也被破坏干净了。有心派人出去修复盐场,可又怕是韩非的调虎离山之计,犹豫了再犹豫,于夫罗愣是再不敢派兵出去。
“大单于,还请稍安勿躁。韩非大军此举必然有因,若大单于轻易动怒,怕是会遂了韩非那厮之意。”车梨见到于夫罗发怒,皱了皱眉,开口劝道。
于夫罗听到车梨的劝解,非但没有冷静,反倒是此时已经被韩非弄出的一系列动作冲昏了头脑,只觉得韩非的剑已经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满脑子都是对车梨的不满。在他看来,车梨这番话纯属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