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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提高快。我来的时候去做了很长时间义工。我给你们找电话,你们自己打去问。”有了肖梅,我们真是省了劲儿了。
几天后我们去了一家老人院做义工。向东因为会拉琴而受到了特别的欢迎。
第一天,我们的任务是去照顾一位老太太。
她看上去好老,脸上皱巴巴的,像盛开的菊花,身子佝偻得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轮椅上。洋人老了远远要比中国人恐怖,连头发带皮肤都是惨白的,本来脸就小, 松弛的皮肤趴在脸上,幸亏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一定会认为看到的是骷髅。这老太要是演戏扮鬼都不用化妆,要么我们叫他们洋鬼子呢,看来是有道理的。
向东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激动,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台表演了。他调了小提琴的弦儿,还给弓子上了松香。向东摆好姿势, 老太太却一动不动地缩在轮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太太今天的样子显然让向东很失望,人已经来了,也只能“对牛弹琴”了。
我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推着她到大厅里。向东打开琴盒,拿出小提琴,准备给老太太演奏一曲马斯内的《沉思曲》。演出还没有开始,老太太已经先沉思上了,打着呼噜睡着了。
我问向东:“还拉吗?”
向东说:“动人的音乐会唤醒她的。”
在空荡荡的大厅中,琴声悠扬地从小提琴中飘出,挺拔而深邃的旋律让人联想起临睡前那缓和的呼吸。
不知是琴声太响了,还是四周太静了。老太太被突如其来的琴声吓醒了,尖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我推了一把轮椅,她 “咕咚”一声从轮椅上掉了下来。
“我的妈呀!”我大惊失措,连忙去扶她,真沉,整个儿就是一堆肉摊到了地上。向东放下琴跑过来帮我把她扶回轮椅,左右看了一下,幸好没人。
我们都吓出了一身汗,赶紧把老太太送回房间休息,从此再也不敢去养老院拉琴了。
隔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一条找义工的消息。我听了个大概:一个残疾人,需要一个喜欢说话的女性义工照顾。
不就是陪她说话吗,这个我擅长呀。向东也想去,我奚落他:“谁让你不是女的呢?在家好好待着吧。”
第二天我就去面试了。
Paul坐在一个很特别的轮椅上,除了头的大小和正常人一样,身体其他部位都七扭八歪地塞在轮椅中,我必须要把脸扭成和他一样的角度,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轮椅绝对先进,好像他身体的延伸,上面有各种辅助设备,可以喝水,可以上厕所,可以歪着身子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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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内的“沉思”(2)
我们聊了一会儿,他身体是残疾的,但思维是正常的,甚至比正常人还敏捷。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和我说话,嗡嗡的感觉消失了,我一下子有了自信。他告诉我他一直在写作,我说我可以帮他绘图、设计。他很高兴,希望我能常来照顾他。
护士把我请到办公室:“Miss Jan,我很高兴Paul喜欢和你在一起。你看过了电视广告,都清楚了这份义工的职责,对吗?”我点点头。
她拿出一份表格让我填,我问她怎么做义工还要签合同。她笑了笑:“因为这不是普通的义工呀。你没有看广告上写的是‘We are looking for a sex volunteer(我们在找可提供性安慰的义工)’吗?”
“啊???!”这事儿也有义务工作者? 要真有人来,我想这人一定是比雷锋还要高尚的人。Paul变形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恶心。
“残疾人也有权利享受sex呀。这不是什么令人尴尬和害羞的事,这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我敢肯定他不会要求什么的,但加拿大是法制社会,我们必须把这些写得很清楚,否则万一他哪天摸了你或是碰了你了,你会告我们的。”她微笑着。
“对……对……对不起。我结婚了,我得和我丈夫商量。我想我是错误理解了广告上的话,我没有打算来做这样的义工。”我满脸通红。
“没关系。你有权利决定。我还是很感谢你今天能来。”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把今天的经历和向东说了一番。他瞪着眼睛说:“你呀,你呀,也不弄清楚了就去。多悬呀,英文没学成,差点就成卖身了。”
“要是卖身倒还捞个钱财。我这是自愿献身!”我说。
我真的很沮丧,没想到找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