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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一家都觉得这太辛苦她了,虽然她再三保证自己可以,但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雇了个看护,毕竟奶奶现在行动也不方便有些事情需要两个人搭把手,而且中午吃饭什么的就一个人也走不开,苏洛洛对此也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白天在医院陪奶奶,等伯伯、伯母或者堂哥过来了,大伙儿聊几句,她就先回去,路上还要经过超市买点新鲜的食材,回去洗澡换了衣服就开始煲汤,或者做各种营养美味又对奶奶的康复有好处的食物,一边还要给s市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跟踪一下活动的筹备情况,给他们拍板一些事情,然后再跟两个爸爸视频聊天,做完这些一般都要十一二点了,就上床睡觉,第二天再一早把做好的食物放在保温盒里带过去。周末的话会轻松一些,就抽空做点设计,工作日偶尔还会抢着留下来陪夜,毕竟伯伯伯母年纪也不轻了,堂哥又是个大男孩很多事情不方便,总之日子过得比上班的时候还忙,压根就忘了或者说是没精力去管楼天任那茬儿。
等奶奶终于可以拄着拐下地,她稍微清闲了一些,抽空用上帝视角去看了看那几人的情况,却发现,故事竟又回到了原著的轨道上——
那天晚上,杨宁宁陪楼天任等来了救护车,也跟着一起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面检查,断定他一直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溺水的关系,而是酒精中毒和服用了某类安眠的药物引起的。之后给他进行了治疗,然后让他住院观察。
杨宁宁在用楼天任口袋里的证件和没有密码的卡办了住院手续后就离开了,等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醒了。
楼天任在被苏洛洛从水里救起然后心肺复苏的过程并非毫无知觉,只是真的太累了,没有一丝力气,拼了命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就像被魇住了一样。但身体的感官却通过皮肤的接触传达了获救的讯息,一点一点,通过神经直达大脑内部,但又不很清晰,如梦似幻。
他记得那人卸掉他身上捆绑的大石身体上浮的那种感觉。
他记得胶带被撕扯开连带扯掉了身上毛发的那种痛并快乐的狂喜。
他记得那人环着他的纤细的双臂,记得她带他逃离死亡深渊时并不强壮却无比温暖坚定的怀抱,让他想起了很小很小时候的母亲。
他记得她给他渡气时那柔软的双唇。那一刻,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懊悔起自己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好的味道。
他记得当清新的空气进入肺部的那一刻,自己是多么贪婪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第一次那样深切地体会到活着的滋味真好。
他记得后来她说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耳朵里进水,还是神智依旧混沌,只知道她的声音很软很柔,是个年轻的女生,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想睁开眼看看她,眼皮却有千金重。
之后,可能是获救的轻松,之前强撑的意识终于撑不住了,彻底陷入了黑甜……
等他醒来,果然看到一个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却甜美可爱充满了活力和朝气的女生在朝他微笑,如释重负地说:“你终于醒了。”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还好没死,还好,遇到了她。
“是你救了我吗?”他清了清嗓子,坐起来,尽量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虽然现在一定是狼狈又虚弱。
“是……不,不是。我是说人工呼吸不是我,我只是把你送到了医院。”杨宁宁慌乱的摆手解释。
“是吗?”他看她那样急于解释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生了逗弄之心,但心里却认定了就是她救了他,只是小女生害羞,不肯承认跟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也不好逼她,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承认的,“那是谁救了我?”故意反问。
“是……是……我不认识,她走了。”一想到季晓谷的身份,杨宁宁下意识就否认了,她怕楼天任再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虽然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成淮跟她离婚是因为两人没有爱情,再相处下去也是互相折磨还不如分开对大家都好,并不是因为自己,但多少还是有点心虚,怕被人知道。
“这样啊,那她长什么样?”楼天任继续追问,就想看她强装镇定撒谎脸红红的可爱模样。
“额……是个大叔,很高,很胖,秃头……”杨宁宁只好硬着头皮瞎编。
“哎呀,那我不是很亏,我还以为会是个大美女呢,好可惜。”楼天任假装懊恼。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