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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也能影响到整个演奏的水平喔!若是稍稍伤得重一点点,说不定就再也没办法流畅地使用乐器了!
所以小零,妳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护妳的双手。它们不仅仅只是妳的两只手,更是上天赐给妳的、并且只有你一个人独有的礼物……」
……
“……小零、小零?”日野香穗子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倚倒在图书馆里的自习桌上,似乎睡熟的石川零——她眉间深刻且明显的折痕将她秀丽的脸庞衬得阴郁得令人揪心。
也许,她做噩梦了。
日野香穗子在心底这样解释。
所以,她伸手摇醒她,以免她继续被噩梦困扰着,而露出这么痛苦得有些哀凉的表情。
“唔……”
石川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抬手轻轻揉了揉。映入眼帘的,是日野香穗子担忧的瞳。
她左右看看,仿似还不太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一般。
“小零,妳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日野香穗子关切地问。
石川零目光涣散地抬起头,盯着日野香穗子看了半晌。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起了纤细的秀眉。
久久,她浅浅地摇了摇头。
那动作异常的缓慢,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离开助步车的帮助下缓速踱步一样小心翼翼,却因为怀着过多的犹豫不决而致使整个动作显得一点不流畅连贯。
“小零……妳、妳没事吧……”
见到石川零迥异于平日里冷漠淡然但充满理性与果决的反应,日野香穗子忍不住再问了一遍。虽然她隐约知道这一问其实很多余——几乎是肯定只会得到和之前完全相同的回答——可她还是不由得问出口来。
因为此刻的石川零看起来和平时的她是那么不同,不,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除了那双乌黑的墨色瞳中蕴含的愁绪依旧,此刻的她脸上更多了几分不安和让人难以忽略的无助!而略略叠起的两弯眉间锁住的悲伤此刻竟是如此明显,就连只是目睹这一切的日野香穗子也能恍惚感受到一种哀戚到撕心裂肺的剧痛!
“……没、事……”
石川零清澈的嗓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支离破碎般的沙哑。
她的右手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柔和地轻抚着,每碰触一次,脸上的表情就更沉重一分,仿佛她正在做着什么使她痛苦不已的事情。
手,越移越急,越压越使力。
像是她的手臂里有一种无边无尽的疼,需要她用力地制造另一种痛去减缓这无尽的疼带来的感觉……
“小零……”
石川零异常的举动在在表明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可是她只字不肯提,日野香穗子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一脸担心陪在她旁边,等着她什么时候愿意讲出来。
“对了,你们上星期的合奏练习进行得怎么样?”
但显然,石川零丝毫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走出图书馆后,她停下手在手臂上游移的动作,转为用力地握住,侧过头问道。
“耶?……喔,还不错啊!”没花太多工夫,日野香穗子的注意力便被全然转移到上周末全体音乐比赛参赛者和管弦乐团的合奏练习上,语带惊奇、欣喜与陶醉地感叹,“那篇乐曲真的好棒哦!也不知道是谁作的曲子,简直扣人心弦!特别是第二乐章和第三乐章,关于‘分离’和‘思念’主体。天啊!就连应该专注于诠释和演奏的我,演奏的时候都忍不住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太美了!那乐章真是太美了!可惜的是,我问了他们那几个参赛者,听说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套曲子,都没人知道是谁作的曲……”
末了,遗憾地这么叹了一句。
听完日野香穗子的大论,石川零的唇角稍稍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但秀眉却奇迹地蹙紧,墨瞳空洞地眺望远方,似是在专心致志地注视着什么,又像是茫然得没有意思焦距。
“也许……”许久,她突然开口,淡淡地,虚无飘缈得不似常人应有的声音,“是那个作曲的人,又太多切身的经历了吧……”
说着,她又低下头,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铂金色的细戒,映射着阳光刺眼的白炽。
“对了,小零……”
日野香穗子刚启口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一声爽朗的招呼截断。
“啊!日野ちゃん!”火原和樹從圖書館外的中庭裏,朝日野香穗子一邊摚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