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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要知道是好一些的。
虽然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好运一些是几年一出宫,宫里的白头宫女,也并不少见,要是待得出宫,也只能看到,万事皆改,人物全非,不知何处,才是家。
还没有到那乱葬岗,就能闻到恶心的臭味。
咬着唇瓣走,几个公公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清理着尸体。
我让之桃使些钱财去疏通了内务使那边,让她们走得轻松一些。
几个宫女躺在地上,往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那时我问灏,什么才是最珍贵。
他没有回答我,我就想说,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现在也更是让心里绞痛着。
纸钱纷飞,之桃将东西摆了出来。
我恭恭敬敬地朝她们磕了三个响头,看得那些公公都在咬耳朵,低声的议论。
走好吧,是你们的追,我,害你们冤死了。
风吹着纸钱,一直地飞,一直地飞,像是冷秋中最哀落的叶子一样,不情愿地落下。
“娘娘,这些,我们得运出宫去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之桃扶着我起来:“像小姐这样仁心至纯的,想必姐姐们地下有灵,也会安慰的。”
我站起,看着他们搬着尸体,送上了一平板车。
“小姐,你看。”之桃指着一身黑衣的尸体,惊吓地说:“那不是在北林你叫他钱吗的张清吗?”
我走近,看清楚那模样,的确是。
我问公公:“他是怎么死的?”倒是奇怪,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娘娘,在这里的人,能有怎么死的,一般都是见不得人的暗事儿。”
还有,还有好些侍卫,这可真奇怪。“这些,现在得也搬走吗?”
“都死了三天了,不搬走,非臭不可。娘娘,这里霉气重。”
死了三天,那不是我在北林见到他的时候,当天就死了。
灏眼中流过的冷意,这人,我蓦然地有了些联想。
尸体已经搬到平板车上,我跑过去:“请等一下,我想看一下他的脚。”
“娘娘,这不妥吧。霉气太大了。”
【第八十五章:灏对我狠】
这些我怕什么,冷然的眼神,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有脚跛。
之桃捂着鼻子也不敢过来,我没有什么惧怕地将他的靴子脱了,拉高他的衣裤看到脚腕上面,那深深的伤痕,似是小竹般的东西所伤。
力道很大,乃至伤了筋,走路也有些问题了。
在芦苇边,九哥狠力地打在那黑衣人的脚上,他痛得站不起来,还叫人要杀。
这重创,和芦苇大小,没有很大的分别。
我说,我曾在那里见过一样,压低了声音答我话。他大概忘了,他在静湖袭击我们的时候,可也是这样压低声音的。
我放开手,好大的秘密啊。
灏,你要杀我,是杀我九哥。
宫中的侍卫,才是真正的刺客,怪不得你不查下去。
你知道我不会去追着你查这件事,毕竟在一些地方,我深感到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对你的诺言,功夫如此好,水性如此棒。都是经过挑选的啊,江湖上的什么教道,那个九哥不知。
那些人根本就无杀我之意,在我认为最好的时机里,却没有来杀我。
想笑,想无奈,满腔的却是泪和悲哀。
一个帝王的手段。
好啊,灏你对我好狠啊,连我也算计在你的陷阱里面了。我踉跄地让之桃扶着,回到一蔷薇宫里。却是久久都平息不下来。
觉得一腔都是愤限,为什么要这样糊弄我,我答应过他的,我回来,身心,都会回来。
他要的,要我不断的屈服。
就算是今日让我置身于风尖浪头之上,灏,你爱,还是恨我。
你是要我成长,还是要让我成为权势之下的奴隶。
我一回来,有一些宫女都缩回去了。
我想去看看司棋的孩子怎么样了,想想自己到了那里,身上的味道未必好。
去温池里梳洗,一边走一边问小蛮:“皇子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娘娘。司棋修仪刚才说不用吃牛乳了,现在身体好些,皇子也可以奶。”
连司棋也开始防着我了,是我吗?
她口口声声相信我,之桃,我到现在还是很信任她。
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