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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突然柔柔一笑,颇有林妹妹的精髓,她说道:“你们一定很困惑为什么鬼子和鬼师不能被感应到?为什么他们拥有和人类一样鲜红的血液,而我们。。。。。。”
说着,她的指尖轻轻刮过自己的手背,一股浓稠的绿色汁液顺着伤口滴了出来。
“如果得到燕沪的血,你就和燕沪一样可以拥有鲜红的血液?”我大概猜出来了,但这个鬼王之血是怎么回事?
静默了几秒,朱颜突然说道:“我虽然只是个低等的鬼子,但是跟在紫烟跟前的时候,我也或多或少知道些事情,如果你们能帮我取得燕沪的一滴血,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看左阳西茗他们都没做声,剩下的人因为害怕都退得老远,我就试探性地又问了句:“我想知道你掩盖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是为了掩藏身份去做坏事,我们自然是不能助纣为虐的。
朱颜看了远处被左阳拦着的粗壮男,幽幽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事,我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平平凡凡地活下去。”
我觉得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她眼里那抹不自觉流露出的渴望让我心里软软一动,当初的左阳也是这样,为了成为一个人而不断追逐着,前进着。
“西茗,要不咱们就帮帮她?”我讨好地看看西茗,这丫的剑却没有丝毫要撤下的意思。
多时候我做事过于妇人之仁,我想西茗有他的考虑,就在我以为这件事没得转机的时候,西茗却突然放下刀,缓步走向燕沪,一个漂亮的送刀,我觉得此刻的西茗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冰块了,他的脸上无形中似乎正在释放一种温暖的光芒,而不是那种入骨三分的寒气,其实冰块也可以变得很温暖的吧。
然而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西茗的剑尖毫无预警地被弹开,连带着剑身都跟着抖了几抖。
“呵呵!”燕沪低低地笑,“我虽然杀人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我这个鬼邪可不是白当的。”
不知道燕沪用了什么防身术,天王宝剑根本无法接近他,每次举剑都有一种无形的防护罩将天王宝剑弹开。
朱颜的脸比方才西茗拿剑放在她颈间还要苍白,她看向粗壮男,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志,也许穷尽我的一切,我也无法以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
西茗与燕沪对视良久,终于,西茗将剑放回剑鞘,嘴皮轻轻蠕动,两股淡淡的黑烟从燕沪脚下升腾起,愈变愈浓,等黑色的烟弥漫在他周身时,黑烟中蓦然窜出几朵黑色的火焰,燕沪一直以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盯着我们,直至黑色的火焰将他完全吞没,消失的那一瞬间,我听到燕沪似有似无的轻笑声及几个零碎的字语:“你可。。。。。。以。。。。。。以。。。。。。”
随着燕沪的消失,原本灼烧着的黑色火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也没有人明白燕沪最后是想说什么,说给谁听。
此时天已经大亮,我犹豫着还是喊住了朱颜,轻声道:“那个。。。。。。如果你还知道哪个鬼邪有鬼王之血,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已经不可能了。”瓜子脸美女淡淡地说着,明明是在跟我说话,我总觉得她像是在自诉故事,因为她的眼睛一直飘渺地望着前方:“鬼道方明你应该很清楚吧,当年他和鬼王大战之时,据说他耗费所有的心力,将法器贯穿鬼王的心脏上,才得以将鬼王封印。但法器打入鬼王心脏之时,溅出了三滴鬼王的心头之血,那心头血迸出之后,一滴落在孩行的鬼子身上,一滴落在鬼师燕沪身上,最后一滴,没入地面,不知所踪。”
在我对左阳的眼神示意下,不远处那个叫志的粗壮男,终于奔到朱颜面前,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向朱颜的时却又瞬间充满柔情,他说:“小姐,别担心,不是还有一滴吗!别放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其实吧,我觉得这是挺奇怪的一对,一个壮若牛,一个柔似柳,不过,当感情真得来得时候,不要说外表,就是种族这种东西都是可以跨越的。
朱颜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多喜欢志,她似乎生来就是个冷清样,但是,女人的直觉,这个叫志的粗壮男对她来说,应该是非常特别的,否则她不会这么努力的想当一个平凡人,更不会在看向志时眼神不自觉流露出异样的哀伤。
“呀,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呢!”一声慵懒邪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外面闹了这么大动静,他却能安然入眠,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