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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在乎的话,谁也不会信。谢安韫身体扭动挣扎,两人身体紧贴,衣袖早已纠缠在一块。这一动,便是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发出。谢安韫调整好位置,从背对着二爷到侧面对着,可以和二爷面对面,清晰地看清对方的样子。“你吃醋了?”二爷一怔,也没隐瞒,大方的点头。“是。昨天我很不开心,真想砍死跟你一起的混蛋!”谢安韫微微一笑,道:“昨天之前阿韫也在吃醋。我讨厌二爷和江漾很亲密,讨厌你们好像有独属于自己的回忆,讨厌没有我的二爷的记忆,讨厌江漾叫二爷叫得那么亲密。每次看到江漾叫二爷很亲密的时候,我就想砍死霸占你的混球!”二爷征然,不一会儿便抖着肩膀在谢安韫的肩窝里笑开了怀。谢安韫一愣一愣地,“二爷觉得很好笑?”语气平静,颇为危险。二爷一顿,那嚣张得意的笑戛然而止,讪讪的解释:“阿韫在乎我,所以我就开心过头了。”谢安韫冷冷地瞟他一眼,勉强接受这解释。二爷松了口气。丝毫没察觉到这行为已归类于畏妻一族,若是有人提醒,大概二爷会将之曲解为爱妻行为。谢安韫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杜遵素出现得太巧合,他给我的感觉过于高深莫测。而且跟我有太多巧合,我不得不怀疑。”谢安韫眯着眼认真的分析,二爷瞅着他认真的小脸,只觉心都要融化了。想想那杜遵素不过是因对谢安韫起了思慕的心思,投其所好,却因此被怀疑。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活生生的例子。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家阿韫思路不同于常人,对于别人怀着目的的思慕,他只会看到目的,不管目的是为了什么。他只看到那份目的背后的欲望,并因此提高警惕。这份谨慎心很好。如此二爷再也不用担心那些狂蜂浪蝶了。二爷心情大好的赞叹,看着他家阿韫,怎么看怎么宝贝。幸好人是他的,早早便被他定下。要不然不。没有假设,眼前怀里的人已在他的怀里,被他捕获到。这就是结果。“二爷,你打算如何?”“若如你所猜测,杜遵素在青衣中的地位恐怕只高不低。但他跑到宜州来追杀一个江漾便显得奇怪。除非——”“除非什么?”“两个猜测。一为江漾有值得杜遵素追杀至宜州的本钱,一为杜遵素被青衣所排斥。或者原因两者皆有。”“二爷更倾向于哪一个猜测?”“两者皆有。”“嗯?”二爷轻笑:“一个人的决策和一百个人的意愿相违背,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背叛。再者,江漾一人自江陵逃到宜州,一路躲过追杀,这能耐可不小。”谢安韫神思微动,他本也疑惑江漾一人如何躲过追杀,现今看来确实有不简单之处。“只是凭何断定杜遵素为青衣所排斥?”“从江漾安然逃到宜州分析,固有江漾自己的本事,也有追杀他的人很少的缘故。我猜测,追杀江漾的人仅有那个黑衣人以及杜遵素。杜遵素手无缚鸡之力,身边却仅有那个黑衣人。一路追杀,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种感觉,倒像是不得不为。我想,杜遵素是定下了什么约定吧。”“杜遵素和青衣内部某些人定下约定,以江漾的命作为赌约。江漾安然逃至宜州,青衣出手相助者应是不少。二爷,要如何处理青衣?”“青衣一事,关键点还在杜遵素。”二爷,打着将青衣降服的目的。青衣都是书生,书生手上一支笔,堪比神兵。若能为己所用,不亚于如虎添翼。关键点在杜遵素,就要跟杜遵素博弈。博弈的棋子就在于江漾。而江漾“今天越殊那儿来了封信,倒是说起了不少关于江漾的事。”江漾猛地自黑暗中睁开眼,左手用力地按向肩膀,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神思无比的清醒。他自黑暗中醒来,面对满室的黑暗。可这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又比之以前,更让他安心。至少这黑暗实实在在,没有让他恶心的淫言秽语和肮脏的触摸。江漾眼中的神采全然被黑暗吞蚀,不见半丝希望。恍若行尸走肉。他偏头看向窗外,保持那个动作,仿佛已死去的尸体。躺在床上,等着腐朽。白日里会嫉妒会歇斯底里的江漾在这一瞬全然不见分毫痕迹,如同泡沫,消散无痕。江漾是江家的庶子,还是个灵子。这是个筹码。但他不幸的生于望族,更不幸的是他拥有典型贵族的父亲和兄长。什么是典型的贵族?或者用禽兽形容更恰当。江漾被父兄当成炫耀的资本,因为江氏攀不上大世家,所以很穷。但贵族间竞相豪奢攀比,父兄无珍宝,便拿家中唯一的灵子来攀比。有什么比得过糟蹋珍贵的灵子来得更豪奢?江漾八岁起就在宾客的怀中饮酒娇笑,直至成年。江漾比谁都恨江氏,比谁都恨他禽兽一样的父兄。可江漾不能杀他们,不能离开。因为他还有同父异母,同样庶出的妹妹。江漾的妹妹江云是个哑巴,没有价值,所以被江家抛弃。可是江云是江漾的珍宝!是他还活在人世的原因!江漾要先把江云带出府,将她安顿好,他才能安心施行他的计划。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