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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胡说,那家的水匪放着大运河不抢,来抢个小?渔村呢?”
“分明是裴琨玉与李霆云打起来了,两拨人动了刀枪死了人,不好收场,才编出来这么个理由来。”
“哦?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听说啊,听说——是为了个女人!那裴琨玉抢了李霆云的姨娘!”
“不对不对,分明是李霆云先抢了裴琨玉的相好!听闻裴琨玉口口声声说,是他先来的!”
这群公公们说到此处时难免兴奋。
裴氏这些假模假样的书生们日日瞧不起他们,总标榜自?己?是什么“鹤骨竹志不屑于阉人为伍”,现在好了,他们的宗子都为了个女人搅和成了这般模样,连公务都没办好,看裴氏日后如何抬起头来!
一想?到此,公公们连夜快马加鞭回京,生怕裴琨玉发现他们已?经办好了公务。
裴琨玉当?时进清河不带他们,他们现在出了功绩也绝不分给裴琨玉,两拨人都防着藏着,但谁都不知道,他们偷的都是一个人。
故事的每一环看起来都差强人意,并不圆满,甚至每一处都有漏洞,但是拼凑到一起,就又以人心为笔,鲜血为墨,续写出了一个新篇章。
而故事的主角对此依旧惶惶,她摆布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随着所有人落下的笔锋,划向下一章去。
去哪儿呢?
去京城。
——
说来也巧,孟韶欢进京、马车进城的第一日,正赶上李霆云成婚。
圣上赐婚
那一日, 正是京城六月底。
东厂番子的马车自城门外直入京城,沿途遇见的人,不?管是金吾卫还是巡逻的五城兵马司, 全都远远绕开,所以纵然是繁华大街,这辆马车依旧畅行无阻。
车轮辘辘行驶在齐整的大理石砖上, 蓝绸上绣白莲图的车帘因车轮震动而轻轻地抖着,偶尔一阵风吹过来, 将车帘吹开一条缝隙,能叫人隐隐绰绰的瞧见帘外的京城一角。
京城繁华, 人流如织,帘外经过,能瞧见来往叫卖的货郎与热闹的店铺, 纵然隔着帘子,也?能听见外头喧哗的声音。
孟韶欢坐在马车内, 偷偷将帘子拉开一条细缝,透过马车上的缝隙,去?看窗外的京城。
这是她第一次见京城。
六月暑热, 正午的日头灼灼的烧着, 檐下的风铃随着风铃铃作响,地面被烈阳照的亮堂堂的, 与清河大为不?同。
清河水路多,人也?杂,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扒手偷儿贼常有, 下面的海运商队拉帮结派,官府都管不?过来, 而京城不?是。
京城看上去?繁华又安稳,人人都体面,人人都带着笑。
这就是京城吗?
大奉地广,且为了方便管理统计,实行了户口祖籍制度,人都牢牢的落户在出生的地方,出行要牙牌,要祖籍,要去?官府开印,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每过五年还要通查户籍,谁家犯了案,直接全家连坐,法典重?籍下,有些人一生都不?曾离开出生的村子,像是被困在棚里的牛马,一辈子只寥寥听过几句关于皇帝居住的地方,暗暗揣测东宫娘娘烙大饼的模样。
而现在,她真切的站在了这里。
孟韶欢惴惴的望着这京城,难免升起来一种举目无亲、全不?相识的恐慌感,像是黄昏时出海,天即将黑了,她还要咬着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