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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这前朝后宫,督主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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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引和辰月这对暗卫也是互攻。
哈哈哈,贺卿好甜,指物理意义上的甜。
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技术自己受着吧。
,夫君
岁末除夕团圆夜,天上的星子与月给人间的万家灯火让了路,那漆黑的幕布下,点点灯光汇聚成了暖色的海,平日里早该陷入寂静的村庄也难得热闹。
虽然没有烟火,但那爆竹声阵阵,孩童在路边玩闹,妇人在溪水边洗菜,那炊烟袅袅,人群来往,在这样的节日里总会满含笑意地问好。
屋内烧着的炭盆温暖,桌角的油灯明亮,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贺卿坐在陈旧的木桌前,手持一柄刻刀往桃木板上刻字,等刻完再上一层色便是新年的桃符了。
将热闹隔绝在屋墙之外,贺卿的动作认真而专注,上了年纪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发出了刺耳又突兀的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格外的清晰。
冷风急切地灌了进来,贺卿本能地打了个哆嗦,他抬头将视线移向门口的方向,忍不住叮嘱了句:“进来记得将门关好。”
白青岫彻底推开了屋门,一身锦衣华服是出现在贺卿眼中的色彩是那样的浓烈,他手中拎着一坛酒,整个人是明艳的红,这样的炽热的人同这地方是极为不相配的,他应该待在那人间最风流富贵的去处。
白青岫钻进屋内,顺手关了门栓上门栓,将酒坛子随意地搁在了桌上后搭了条矮凳坐在贺卿的身边烤火取暖。
而在白青岫的眼中,贺卿若没有经历过那些变故和遭遇,他应该是这深山中的兰、春日里的雪,清贵而不染世俗,可偏生这样的一个人,身处这世间最世俗的去处。
白青岫坐在矮凳上,比贺卿要矮一截,他靠在贺卿的身上,好似那凶猛的山君伪装成了柔软的狸奴依偎在主人的怀中。
他们两个人骨子里都太过强势,可若要长久地在一起,就必然要互相妥协包容些,白青岫并不介意做那个“弱势”的那方。
贺卿选择,不论是给对方怎样的身份其实都是委屈了他,如贺卿所说,他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更何况,贺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世间所有的刑罚都不能使他弯腰,但只要自己掉个眼泪他就心软了。
与其说是心软,倒不如说是用情至深,事实上在感情里,贺卿才是弱势且不自信的那方。
所以无论如何,白青岫都舍不得了。
白青岫的目光追随着贺卿的动作满是好奇:“神荼,郁垒。
这便是桃符么?
为什么不用笔,这样太过麻烦了。”
“祈福避祸之用,左右闲来无事,这样挂在门上即便经历了风雨也不会褪色,能长久地用一年再又用新桃换旧符。
宫中许是没有这样的习俗。
在我年幼时,每年新岁,父亲便会请先生到家中写桃符。”贺卿微垂着眼睑,言语温柔而耐心,余光瞥见白青岫的衣衫垂落到了地上不自觉地蹙了眉,又问了句,“那些糖都分出去了?”
“分出去了。本来是我买给你的,你又让我分给那些小孩子。”白青岫咕哝了一句,好似不满的抱怨,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看向桌上的酒坛子努了努嘴,,“对了,这坛酒是村子里的张家大娘送给我的屠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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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卿莞尔:“我又不是孩子,那些糖果对我来说太甜了。
再说了,难得新年也让孩子们高兴些。”
贺卿雕琢完了最后一笔,终于注意力转移到了白青岫身上:“民间酒水精贵,你猜她为什么要送你这样贵重的东西?”
“难道不是因为我人缘好?”白青岫回答得理直气壮,末了他又补充了句,“倒是贺卿明明喜欢吃甜的东西却一直不肯承认。”
白青岫觉得,他好喜欢就这样同贺卿待在一块,每天就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恬淡而闲适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贺卿睨了白青岫一眼,不知道是佩服他的自信,还是旁的什么:“她家的小女儿去岁及笄,尚未定亲,你们之间也算是相配,她那女儿虽算不上倾城绝色,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白青岫恍然大悟,他极有求生欲地起身拿过酒坛子转身欲走,那言语间有几分幽怨:“既如此我即刻便将这酒还与对方。
只是贺卿你明明清楚我的心意,却还要这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