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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冬日里结了冰的清泉遇到了春日的暖阳叮咚化开了以后流淌出的悠扬曲调,他说:“谢谢钟霓姑娘的胸襟,谢谢你能够喜欢我。
还有就是,我一定会三媒六聘将钟霓姑娘迎娶进门。”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因为陛下某种意义上还算是个明君。”
林询的语调认真,我只觉得耳热,不敢再与人对视,只答了他一句:好。
番外十三,贺卿的职场生活上
“今日有九位大臣称病。”白青岫对那些个大臣称病告假也颇为头疼,可自己并不能退让,他们对贺卿为兵部尚书有意见。
兵部尚书一职,虽为文职却司天下兵马。
它的前身是大司马,在之前文武并不分家,六艺是朝堂上每个人都应该通习的技艺,是文职,在战时也可以是武将。
百般权势兵权最重,虽不如丞相位高权重,却也是关乎天下的一个职位,他们并不是对一个年过而立之年的人坐这位置有意见,林询已是先例,怎么不见这么多人抨击?
大臣们不满的是贺卿是宦臣,在人们的固有印象里,先是男人,后是女人,最后才是太监。
这些文臣武将都是有傲气的,虽不知这铁骨铮铮的真假,却不屑于与宦官同朝,可若私下里见了贺卿一个个的又是点头哈腰。
他们只能联合起来用这种方式抗议,所谓自恃法不责众。
可即便如此,白青岫也不能让步,且不说贺卿有功于社稷,而是他本身就值得,就应该站在朝堂上指点风云,就应该为人赞扬而不是唾骂。
难道就因为贺卿是宦官?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不会被人感恩珍视吗?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自己和贺卿妥协过后的结果,这是最后的底线,朝堂上养着一帮饭桶却又拿那些人无可奈何,有事的时候不见人,倒只会给他们添堵。
贺卿倒是心态不错的宽慰白青岫:“他们大多出身名门,自觉高人一等也无可厚非,其实也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光明正大地罢朝。”
“是没有罢朝,但也和罢朝差不多了。”白青岫干脆也不批折子了,朝中许老将军一派,林询一派,自己的人,还有贺卿的势力,这一批人都算是安分。
但剩下的那拨人,今日称病八位,明日九位,可不就是和罢朝差不多了。
贺卿言笑晏晏,总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胸有成竹,说话是一针见血:“那就要看这群人更在意他们的乌纱帽,还是自己不与宦臣同朝的傲气了。”
世间多少郁郁不得志满腹才华报国无门的人,多少想要进名利场光耀门楣的人,又不止他们这些,若是真的这样有傲骨,不如辞官还乡,至于所谓的得罪世家,那些个世家多是大家族,族中多少青年,送走了一个再拉拢进来一个,总有愿意站在他们这边的。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贺卿的身份,那他们的眼界未免太过狭隘。
或许是,或许不是,他们会觉得他们十年寒窗等到白头才坐在了如今的位置,贺卿一个太监又凭什么与他们同朝为官?
“贺卿。”白青岫直视着贺卿的眼睛,蓝眸中有些不安的愧疚,自己将贺卿带回了长安,自己坐在这世间最高的位置上,却还是没办法完全保护好贺卿,明明贺卿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却因为他的过往、他的身份,而饱受争议置喙。
那是他自己愿意的吗?
白青岫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贺卿稍微脆弱些,或许都没有今日,而是倒在了昨日里。
或许曾经的他不以为然,可如今他见贺卿表现得越强大,表现得越云淡风轻无所不能,他就越心疼,为什么那些人就看不到贺卿的优秀呢?
那些声音凿得白青岫难过不已,他想同贺卿一起去承担这些置喙和谩骂。
“没关系。”贺卿读懂了殿下的意思,“我不在意旁人如何,只在意殿下如何看我。”
他的殿下,为了同自己在一起,放下了那一身的优越,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背负上了无数骂名。
若做错了什么有史书后人评说,那指责最多的一定是殿下,而不是自己。
自己如今算的了什么,相较于最难的那段时光简直如在桃源。
有那么多人在乎他、理解他、尊重他,而那时候的贺卿才是真正的在踽踽独行,其实他也绝望过,也有过好几次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苦苦支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