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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呐,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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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一股属于林绰的气息,这是梅朔的感觉,一股带着烟火气的,混杂着米饭的,淡淡的香气。她走进厨房,就见到他蹲在灶膛间,小手不停扇着火。
她找了个小缸,满了水,把那两条鱼放进去。他站起了身,“你回来了。”
她点头,嘴角的笑容从刚刚就一直没有散去过,“做了什么,好香。”她走到灶台上,见到一大碗泛着浓烈香气的饭,里面切了小块的熏肉,还有一些青豆,玉米粒,米饭有一点点焦黄,带着一点点的焦味,却是格外的香。
“怎么有竹子的味道?”她低下头,正见到之前靠在墙角的粗壮竹竿被顺着竹节劈开了,灶膛间还躺着一小节已经被烧黑的竹筒,他讷讷地站在那里,“我想,这个可以做饭,用完了还可以来烧,你,你先吃饭吧。”
她端起碗,拿起筷子,“你还会做竹筒饭呐。”送了一口进嘴,他急切地看着她,“很好吃。”她没有哄他,饭软而韧,嚼劲透口,恰到好处的熏肉,豆丁,似乎还有些什么别的味道,对了,是桂竹的清香。
“今天的米粒似乎特别大?”她就站在灶台边,吃着饭,一边道。
“我,我把你篮子里的谷主去了壳,淘了米做的饭。”
“哦。”她又吃了半碗,“饱了。”把碗塞进他手里,他一怔,“我吃过了。”
“是吗?”梅朔挑着眉,看了周围一圈,“吃了什么?碗呢?”
“洗,洗了。”
她叹气,“小绰儿,你知不知道,你撒不来谎的,如果你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不过现在,吃饭,还有,以后隔夜的剩饭,通通给我扔了。”
梅朔走到堂屋,一手又开始挠头,把准备用来撑梁的竹竿烧了倒是事小,这明年春天用来育苗的谷种被烧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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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那个,你受寒,这是药。”
“哪里来的?”
“我自己熬的,放了枇杷叶,薄荷,还有蝉蜕,很有效的,以前娘受寒的时候…”话没有说完,梅朔一口喝干,他拿着碗想要走开,身子被她抱住,拦腰拉近身前,“你怎么老是一副想从我身边逃走的样子?”
“我,没,没有。”
梅朔把他抱到腿上坐着,拿开他手里的碗,“一个人在家无聊吗?”
“不会,我可以整理屋子。”
“每天都整理一遍?”看着他的眼神又开始浮现出捉弄的笑意,“也不错,你可以试着让我每天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不一样的,还有后院的木料,我在想,每天都堆在同一个地方,也许会容易被虫蛀。”
“好。”他乖乖点头,“我每天都搬着换个地方。”
她笑着把脸埋到他颈项间,“小绰儿,你还真是…”她抬起眼,正对上他有些不解地视线,“可爱。”
林绰的脸上飞过淡淡红晕,身下是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紧紧贴着他的双腿,脸上红晕更甚。
“怎么了,热吗?这屋子里不是很暖和啊?”她故意贴地更近,呼吸吐在他脸上,林绰鼻间痒痒的,她的发丝正好拂过,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
梅朔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受着寒,他身子这么弱,传上了就不好了。她放开他,站起了身,“自己乖乖呆着,我还有点事出去趟。”她推开门,一股冷气扑来,林绰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看着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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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暖手的炉,铜质的,传热最好,如果嫌烫的话,可以包一块锦帕。”那女人走到铺子的另一边,“呐,这个。”
“多少钱。”
“就算你一两银子吧。”
“不能少了吗?”
“我说小姐啊,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个暖手炉了,样子又小巧,抱着保证你站在雪地里都不会冷。”
“好吧,谢了。”
梅朔抱着那小小的圆球状的暖手炉出来,走过一条街,进了一条弄堂,里面有一家店,雕花的红木大门,一进去就是一张扶梯,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笑道,“小姐,来给自己夫君买东西的?”
她点头,“我知道你这里都是给男子用的东西,不过我想要,能用来消遣的。”
“消遣?什么样的,书卷,绣架,还是什么?”
“书?我想他大概不识字。”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