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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梅朔确实是个好妻主,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至于那件事,何必要去说破,断掌不断掌的,还要看各自的命,林源的男人,与其说是被克死的,倒不如说是劳累而死的。
小菜和馒头先送了上来,梅朔把馒头推到他面前,“吃吧。”
“你呢?”
“我自然是在等酒。”她话音刚落,烫好的黄酒送了上来,梅朔接过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林绰看着她,她笑道,“怎么?你也想试试?”
他连连摇头,以前他曾经在饿极的时候偷偷喝过一口做菜用的黄酒,从此就再也不想碰了。
正在梅朔喝着酒,林绰啃着馒头的时候,一边又走过来好几个女人,有老有少,于安也在里面,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道,“准备得差不多了,还差几户人家你一会去通知一下。”
一个年轻的点头,抬眼看到梅朔,“哎,正好,梅朔就在这里。”
***
每年腊月初十,这西河村一带有一个特有的习俗,凡是家里有稻田的每家都要拿出留种的稻谷,用红纸包起来,写上名字,放到统一的祭坛里面,摆上贡品,由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负责祭拜负责秋收的神,白帝少昊。
梅朔来这里还不到一年,不知道这习俗,林源不事生产,所以林绰也没有经历过。
她听完一怔,才道,“我没留谷种。”
“那天我明明看着你留的,还见你放到篮子里收好的。”于安奇怪道。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绰脸色发白,抓着她的袖子,“是,是那个篮子的,被我烧掉的那些,是不是?”
“烧掉?”那老女人大惊,“这可是最不吉利的事,谷种怎么可以烧,是会得罪白帝的,来年不保佑我们西河,可是会歉收的。”
“胡说八道。”梅朔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不出所料,凉凉的冒着手汗。果然,他最怕的,就是这些风水之道,什么凶啊吉的。
“我真没留,因为我来年不准备种稻子了。”她不着痕迹地瞪了于安一眼,她狐疑地扫过林绰,倒没再开口。
“不种稻子?”
“没错,我打算把水田翻了,培土种点芋头,土豆,山药,红薯什么的。”
“你本来不就有种红薯?”
“现在我觉得那么一小块地种不够嘛,所以就不种水稻了,都改了。”她耸了耸肩,“反正村里种稻谷的人那么多,到时候换或者买都行。”
那些人将信将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坐下吃了顿便饭就离开了。
林绰一直呆呆愣愣的,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梅朔担心地看着他,也顾不上喝酒了,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话刚问完,她自己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她眉间皱起,忍着痛,林绰死死抓着她的手腕,“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烧了谷种。”
“不关,你的事。”她咬着牙,背上开始冒冷汗,从脊背凉凉地一路往下,难耐的疼痛在小腹蔓延开来,林绰发现她的不正常,急道,“你怎么了?”
她嘴唇开始发白,一股恶心干呕的感觉从喉口泛起,她终于转过身在地上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林绰急得跳起来,那酒肆老板听到声音,从屋里掀帘出来,见到她这个样子,连忙扶过她,对林绰到,“快,去村西头找老马过来。”
***
“食物中毒?她吃什么了?”酒肆老板奇怪道,那被叫做老马的女人翻了翻桌上的小菜,问向林绰,“她出来前吃了什么和你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林绰喃喃低语,喝完腊八粥,然后,“她吃了很多菱角。”
“这就对了,吃了菱角,这会又吃了猪肉。”
“这两样东西不能同吃吗?”酒肆老板好奇道。
“当然不能,不过她也没什么大事,回去歇几天,多喝点粥,年轻人嘛,很快就会好了。”
老马走后,梅朔刚刚吐完,喝了水,又歇了这么久,肚子也不怎么疼了。她谢过那酒肆老板,付了帐想要带林绰回去。
他突然缩回手,梅朔的手悬在半空,他不住摇头,“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什么?”
“我把谷种烧了,因为我,你才会这样,都是因为我。”他双眼通红,梅朔走上前,他却向后退开了一大步,“不要,我不要害死你。”
“小绰儿,你胡说什么?”
他眼里泛着泪光,朝她摊开双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