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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大家笑说她又喝醉,她还把小高的生日蛋糕掉到地上,接着……她好像在老板面前哭了起来……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坐上他的车,看见了他放大的俊颜,再来就再也没印象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乱说话?
早知道是他送她回来,她怎么样也不要喝酒……他专程送她回来的吗?见他低垂着面庞,轻覆在额面的黑发因为风的流动而微微飞扬,她心念一动,抱着他的外套走下车。
秦子深看了看指间那根长烟上的微弱红光。哪年开始抽烟的?好像是母亲和父亲相继过世,依蕾也跟着她爸妈远赴国外开始,在他很需要温暖、很需要人陪的时候,他以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初恋情人,却选择远离他。
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什么值得他在乎的了,唯有一本本的法律丛书、一条条的法规,才是让他继续努力生存的目标,而陪伴他的,就是一根接一根的香烟,借由吸入、呼出的动作,为他排遣长夜漫漫的孤独,却也沉淀了更多的寂寞。
考上律师后,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在不断为人诉讼的生活中孤单到老,再不会为哪个人付出、挂念,没想到,他却将那个老爱惹恼他的女子放到了心上。
美艳、热情、大方,却也轻浮、敢言、不正经……那样的一个女子,不是他欣赏的类型,却就这样缠上他了。
当初和宋依蕾在一起,是因为两家是邻居,两人从小就玩在一块,到了高中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没有谁追谁,也没有轰轰烈烈,就这样平顺的在一起。虽然很平淡,感情却也不差,偶尔会有争执吵嘴,但那个年纪,吵架的原因很单纯,像孩子一样,吵了又马上和好,再不然,也还有两家父母会帮着说话,他不用去烦恼爱情这种事。
但这次,那个缠上他心的女人,和依蕾的性子完全不同,若想和她在一块,该怎么开口才是?尤其是在他对她说过那样不堪的重话之后……
突然间,车门关上的声音让他一震,他侧眸,见到她抱着他的外套,站在车门边看他。
四目不期然交会,在半空中两相凝望,宁静氛围添入几许暧昧。
利之勤原是想把外套还给他后,就直接上楼的,但一走出车外,见他倚着车头的孤寂侧影,脚步就这么定住。
他……站在那里等她醒来吗?为什么不叫醒她?
“醒了?”秦子深先回过神来,大步迈向她。“外面冷,你刚醒来,应该把外套穿上。”他咬着烟,拿过她抱着的外套,披上她两肩。
他陡然贴近的体魄,透着暖暖的热度和烟草气味,她心口怦然一跳,急退了一大步。“那个……”她抬眼,白色烟圈迷蒙了他的脸,透着几分邪魅,她不敢看得太真切,微微低眸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上楼了,你也赶快回家吧。”
她拿下肩上那件他的西装外套,递给他时,又说:“晚安。”脚步一跨,她越过他。
这样子,她是不是显得太没礼貌?他送她回来,她就这样走掉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留下来又能说什么?和他四目相望吗?
经过警卫室,步入中庭时,才想起自己的皮包不在身上。
忘在他车上了吗?回头找他,必然又是一阵尴尬,他那声对不起直到现在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她固然气恼那晚他不客气的讥讽,但她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他道了歉,她就会原谅,只是就算她再不计较那些伤人的话,面对他时,还是回不到初时的自然,因为对一个人动了心,就会在意对方眼里的自己。
但不回头找他,她这一身带了酒气的衣物没得换,她甚至连家都回不了,总不能就站在这里等到天亮。
希望他还没离开。
沉沉一叹,她回身,一眼就看见了他,他真的没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走到他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能让我拿个东西吗?我的皮包大概掉在你车上。”
秦子深看她一眼,没说话,他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
见他像在等她,她快步靠了过去,弯下身子,她看了看车内,里头并没有自己的皮包。“我的皮包……不在你车上吗?钥匙在皮包里面。”
他愣了几秒,才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忘了帮你拿。”他一面说,一面绕过车头。“上车吧,我载你回事务所拿。”
“不用不用!”她闻言,忙摇首。
“不用?”他目光沉沉。“你不打算进家门了?”
“我搭小黄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