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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忽听这话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抓抓自己的胳膊和腿。他赶紧叫晏良过来看看他,他现在四肢就很痒很难受。贾赦而后就瘫坐在椅子上,惊恐的表示自己全身好像也没有力气了。晏良想刚才自己进门他蹿过来那劲儿,便禁不住勾着嘴角,忍笑。“敬兄弟,你……说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贾赦扯着晏良的衣袖,一双眼里充满了诉求。“那就赶紧回家,看病!”晏良打发他道。贾赦应声叫人搀扶着他走,转而觉得不对,重新回来,“那你早上要跟我说的事呢?”晏良用可惜的目光盯着贾赦的后颈,摇摇头,“大概不用了。”“别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说好了,你会帮我重振长房老爷的的威风,这契约都签了呢,你怎么能耍赖!”贾赦害怕极了,觉得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干脆扯着晏良的袖子不放,“那大夫都说是什么先兆了,肯定能治好,对不对?你看我现在还没到挪不动的地步,一定可以的。”吴秋茂这时插话跟晏良道:“老爷,那大夫的确推荐了一位人选,或许有用。”贾赦赶紧求着晏良,打昨日跟晏良签了契约之后,贾赦就觉得自己跟晏良已经交了心,可以互相依仗。“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你必须做到,这事儿你得帮我。我想好了,我不能回去治,老太太和二弟本就巴望着我早死,我这病还是因为我平日干多了那种事儿所致,说出去他们肯定骂我活该,他们哪会用心给我找大夫!”晏良沉吟片刻,方答应了,打发吴秋茂去找那个大夫。吴秋茂忙道:“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会儿该回话了。”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传话说人回来。“我明天还要当值,况且你的病还是尽早看好。咱们现在就去看诊如何?”晏良问贾赦。贾赦急忙道:“求之不得!”二人随即乘车,直奔那大夫的居所。到时天已经大黑了。贾赦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间破庙里。晏良解释道:“才刚在车上吴秋茂和我说了,此为高人,云游四海行医,只救有缘人。这次他能正好在京城,还是咱们运气好。”贾赦闻言忙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这病只有这种高人能治了。进门之后,便闻到浓重的草药味,这时候了庙院内还有人排着队等待问诊,其中不乏有穿绫罗绸缎的。贾赦特意打量那几个衣着富贵的,看见一人脸上都起泡溃烂,有一股腥臭味传来,他忍不住掩住口鼻。药童跑来问了身份,便引领贾赦、晏良二人进屋。庙堂内收拾得还算干净,有一尊破败的土地像,东边堆放的草药外,西边两盆炭火,一张桌案,上摆着把脉的用具。案后坐诊的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眯着眼,仙风道骨的,看起来的确像是高人。贾赦刚刚坐定,突然听到很低的哼哼声,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袍子。贾赦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烂手。他吓得嗷嗷大叫,立时起身跑了老远。“莫慌,他也是我的一位病人。”老大夫慢悠悠道。贾赦伸脖子往那边看,这才发现案台另一侧的阴影处躺着一人,脸上起着红疹和水泡,身上盖着棉被。这时,带着布手套的药童端着一罐药过来,从下掀开棉被,男人没穿裤子,药童就在那男人已经长癞冒脓的地方抹着黑色的药膏。贾赦见了,胃里的东西一阵翻涌,冲出去吐了一大滩。晏良随后过来,给他递上了帕子,“我问过了,那人是城外甘溪县的一位富户老爷,因好色爱玩,才染上此病的。也是四处求医没法子,才来找得这位大夫。”贾赦又吐了一遭。老大夫随后给贾赦看诊,只碰了贾赦一下,他就放下手,直摇头,“你这不好办,精亏绝命,没多少活头了,还不如他。”老大夫看眼地上的那个。贾赦不服,更不解:“可我现在好好地,除了脖子上这几个红点,就没什么了,怎会比他严重?”“他亏得是表,你亏的是里,自然看不出来。你想想,一棵树如果芯儿要是烂了,外表再好,能活么?”贾赦有些悲伤的摇摇头。“倒也不是不可治,只是怕你这等风流好色之人,将这药开了与你也是浪费,不如留着去救别人。”老大夫冷哼道。贾赦一听还有救,欢喜的求他一定要开药给自己,多少钱都愿意给。老大夫仍不为所动。贾赦只好求晏良帮忙说说。晏良替贾赦一再作保,老大夫才允了,将一精致的瓷瓶交上来,嘱咐贾赦道:“一共六十六丸,每月一粒,具体禁忌我会写在这张纸上,切记要遵守,不然功亏一篑,再无药可医。”老大夫还嘱咐贾赦,只要吃了他的药,脖颈上的红点就会渐渐消失,但只要贾赦破戒,病症定然会回来。贾赦直点头,一劲儿保证自己肯定会遵守。领完药和单子之后,贾赦大大松一口气。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先服了一颗,随即将禁忌那张纸打开来看,本以为会很有很多要求,结果就只有一句话。“每月喝酒不过一壶,行房不过五次。”晏良凑过来看一眼,刺激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