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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诧异于沈妙的平静,却瞧见沈妙冷喝道:&ldo;桂嬷嬷往日在西院横行霸道,欺上瞒下,奴大欺主,嚣张跋扈,这样的奴才,便是没有犯错,西院也是不收的。今日你们就给我瞧清楚,日后学桂嬷嬷这做派的,统统都是这个下场!&rdo;西院中本来就大多都是二房三房安插的眼线,往日里瞧见桂嬷嬷一个人独大,如今桂嬷嬷惨死,沈妙竟然如此凉薄,不由自主的心中便升起惧怕之意。香兰见此情景,心道不好,本来是想吓一吓沈妙的,谁知道让沈妙还借着桂嬷嬷的死立了威。登时便回彩云苑将此事禀告了任婉云。&ldo;坏了!中计了!&rdo;任婉云听闻此事,手一松,茶杯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ldo;夫人……&rdo;彩菊有些疑惑。任婉云咬牙:&ldo;桂嬷嬷本就是个筏子,想来那小贱人早就想除去桂嬷嬷,却偏偏借了我们的手。如今还让她在西院立了威,小贱人,算盘打得倒是精明!&rdo;任婉云不蠢,只是在沈清这件事情上,作为母亲难免有些失了往日的冷静。那夜本去找桂嬷嬷的人在外头瞧见了沈妙前去找桂嬷嬷,也从里听到了些试只言片语,桂嬷嬷似乎对沈妙忠心耿耿。回来一说给任婉云听,任婉云便笃定当日沈清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桂嬷嬷和沈妙合谋将人换了下来。心中这么一想,对于沈妙和桂嬷嬷的恨就像滔滔洪水。沈妙暂且不能动,桂嬷嬷一个下人却是能动的。于是她用了最残忍的法子让桂嬷嬷受尽折磨而死。本想着沈妙见桂嬷嬷死了,定会痛心难过。可这次听香兰的话,任婉云便知道,自己被沈妙玩弄了。一切都是沈妙布的局,借刀杀人这一出,沈妙玩的比谁都出色。任婉云恨得牙痒痒,她在后宅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沈贵的那些个小妾哪一个不是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却屡次败于一个黄毛丫头之手。任婉云的心中,不可谓不气怒。&ldo;给豫亲王的信带到了吗?&rdo;任婉云问。&ldo;带到了,可是夫人,若是老爷知道,必然会生气的。&rdo;彩菊小心翼翼回道。如今沈清这事,沈贵千方百计的想多瞒豫亲王一阵子,希望豫亲王最好没有发现。可任婉云却恨不得豫亲王立刻发现,因为以豫亲王的性子,若是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心机,那人必然会不得好死。就算是和沈贵争吵,她也要替沈清复仇。沈妙既然敢威胁整个沈家人,那么豫亲王,她敢不敢威胁?&ldo;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rdo;任婉云咬牙。……&ldo;姑娘又在下棋了。&rdo;白露摇了摇头,有些不解:&ldo;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rdo;&ldo;不下棋又能做什么?&rdo;霜降看了桌前的人一眼,愤愤道:&ldo;整日被禁足,连院子也出不去,这样下去,白日里便什么都不用做了。&rdo;&ldo;嘘‐‐&rdo;白露小声道:&ldo;你别说了,姑娘被禁足本就不痛快,你别提起来惹她生气。&rdo;霜降嘟囔道:&ldo;咱们姑娘性子好,才不会生气呢。&rdo; 说起来,也是很久没见过沈妙生气了,别说是生气,明显一点的情绪都没有。从前的沈妙,虽然草包诺诺,可是情绪是分明的,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而如今,几个贴身丫头都看不懂她。如果说人的成长都是慢慢开始,那么沈妙的改变,似乎都是一夜间完成。从单纯懦弱到平淡无波,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无人知道。&ldo;白露。&rdo;正说着,便听到沈妙唤自己的名字,白露连忙上前应了。&ldo;柜子里的银首饰匣子里的那些金首饰,你寻个时候去也去当了吧。&rdo;她头也不回的道。&ldo;是。&rdo;白露忙答道,随即又一愣:&ldo;可是姑娘,昨儿个方才当了一匣首饰,这是最后一匣了。&rdo;&ldo;无妨,&rdo;沈妙放下棋子:&ldo;总归用不上。当了之后,你将银票给惊蛰,叫谷雨进来。&rdo;白露应声出去了,心中却有些疑惑,沈妙急着当首饰,倒像是急于用银子的意思。不知道那些银子是做什么呢?快活楼是定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地处繁华的地势忠心,快活楼的对面,则是一众青楼楚馆。达官贵人在快活楼宴请过后,大抵都会去对面的花楼中寻美快活。而青楼又分几等,越是高明的,越是在楼上,最顶层的人便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名妓,往下则是一些有盛名的姑娘,最下等的便是九等窑子。这样的窑子,是没有资格叫做&ldo;楼&rdo;或者&ldo;院&rdo;的,只能叫做&ldo;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