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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翻开书面,只见扉页上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得此书者非祸即福,盖福祸之别皆出于一念之间,不可不慎。”
柳南江不禁望着那一行字发起怔来,这一本庄周南华经又会引起什么祸福呢?
他又继续翻阅下去,除了字里行间,有朱红之渍用以断句之外,别无所有。
但是,他很快地发现了异常之处。因为这本书他已读得滚瓜烂熟,有些不该断句之处却点上了一点,该断句之处却又没有加点,应该读破音字的没有加圈,不该读破音的字却又圈上了破音记号。
毫无疑问,这里面有难解的玄奥。同时,他也意识到师父要他熟读庄周南华经也是别具用心了。
到目前为止,“子午谷”之行看来已经终止了,目前他要作的,该是去解开这本书内所隐藏的奥秘了。
柳南江路那本庄周南华经贴身藏好,拿起火把,依恋地看了石室一眼,退了出来。
柳南江退出洞口时,又将那十把穿透执戈武士心窝的短剑仔细察看一番,完全是一个形式,显然是出一人之手。一个人带着十把短剑出门是不可能的,那么,杀人者也许是武林中的一大帮派了。
尸体因何未曾腐化呢,这也是柳南江所想知道的事情。
他翻看那些武士的衣袋,终于有了发现,每名武士身上都有一包麝香,那就是不腐的原因,至于那些被杀的武士因何身带麝香,柳南江就一时想不出来了。
柳南江又从飞瀑中退出,来到谷底后丢弃了火把,向谷口奔去。
出了谷口,柳南江才发现天色已是寅末,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此刻,他必须尽速离开,然后找一僻静之处,来思索书中所隐藏的玄奥。
他沉思未已,蓦地眼前闪过一条白影。柳南江发现赫然是那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声音轻柔地问道:“相公进入谷中去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刚自谷中出来,不过——”
他还没有说完,白衣女郎插口问道:“请问相公有何发现?”
柳南江对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已然起了疑心,她既然知道子午谷口的方法,因何自己不来,却要告诉他?当他按图索骥来此以后,她却又尾随其后,此时又来盘问他有何发现。
许多迹象都显示白衣女郎的动机可疑,因而使柳南江提高了戒心,当即摇摇头,道:
“在下在内盘桓一日一夜,毫无所得。”
白衣女郎道:“真的吗?”
柳南江喟然道:“江湖中有许多传言是不可轻信的,比如说这‘子午谷’中就无隐秘可言。但是,却有许多人为了这个传说引起纷争,甚至杀人拼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白衣女郎道:“不知相公因何对‘子午谷’一地引起兴趣的?”
柳南江道:“在下也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罢了。”
白衣女郎突然声音一沉,道:“原来相公并非一坦荡君子。”
柳南江心头暗惊,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衣女郎道:“妾身以诚相待,用公动对以欺骗之言,自然不能算是坦荡君子了。”
柳南江道:“姑娘倘若不信,在下可陪同姑娘进谷一看究竟。”
白衣女郎冷笑一声,道:“相公,妾身也曾去过这‘子午谷’中。”
柳南江已开始觉察到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可能有极为险恶的企图,一面提高警觉,一面淡笑着问道:“姑娘找到了什么吗?”
白衣女郎摇摇头,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姑娘在先,在下在后,姑娘既无所得,在下空手而回自可想见。”
白衣女郎冷关了一声,道:“相公你必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柳南江温和地道:“多蒙姑娘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但姑娘此时一口咬定在下入谷有所收获,却又未免太肯定了。”
白衣女郎道:“飞瀑后的洞窟妾身也去过,那十具未曾腐化的尸骸就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发现,根公因何不提。”
柳南江只好对这件事也不认帐了,如果承认的确去过飞瀑后的石窟,方才却只字不提,这证明他一定在石窟中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加以隐瞒。如此一来,这件事无法善了。
因此,他连连摇了头,道:“在下并没有发现飞瀑后的洞窟啊!”
当然,那白衣女郎现在去察看会发现石桌已经翻过,可是柳南江早就可以趁机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