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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趿拉着拖鞋,把包扔在沙发上,“随便坐。”他说。
屋里的暖气很足,一进来就很温暖,男人指指一旁的房间,“卫生间,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等煤气灯洗完澡出来,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外卖,是份早餐,粥还冒着热气。
男人躺在沙发上,见他出来,指了指面前的外卖,“吃吧。”
太贴心了吧!他内心感叹,就是嘴巴臭了点儿,说话不招人待见,人还是很好的嘛!他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见对方如今体贴也禁不住热络了些。
“你不吃吗?”
男人本来在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有些烦躁:“不吃。”
煤气灯讪讪闭上嘴,“哦”了一声,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吃完饭之后,他发现男人还在睡觉,丝毫没有想理他的样子,他给呼兰发了条信息。
“嘤嘤嘤,他话好少啊,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呼兰没一会儿打了电话过来,他看了眼正在睡觉晏先生,捂着手机跑到卫生间去接。
“喂,兰兰。”
呼兰那边笑了声,“怎么第一天就这样了,他不至于让你吓成那样吧。”
煤气灯叹了口气,抱怨道:“哎哟,你不是说让我乖一点儿嘛,但他话太少了,和他在一块儿,我觉得我身边的空气都变冷了。”
“而且,我刚来第一天就把钱包给丢了,现在一分钱没有,死皮赖脸待在他家,他肯定很烦我。”
呼兰安慰他:“不会的,你别想太多,其实他人挺好的。”
煤气灯又巴拉巴拉跟他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卫生间有人敲门,他赶紧挂了电话,喊了一声:“马上出来啦。”
男人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双手抱着胸靠在门口,等他一出来,懒洋洋地看他一眼,道:“打电话不用跑到里面打,我这房间不隔音,而且不好意思,我听力比一般人好一点。”
煤气灯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吓得。
男人似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嘴唇弯了弯,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你放心,我不会白白收留你的,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正好我酒吧里差一个驻唱歌手,听说你是桐城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煤气灯摸摸脑袋,“也没有高材啦…”
男人斜睨他一眼,“我不管你这些。”
“民谣能唱吗?”
煤气灯愣了愣,惊讶的张了张嘴,“什么?”
他来西平追求摇滚,这个男人让他唱民谣?
“你不摇滚吗?”他问。
男人掀掀眼皮看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了句:“不摇,滚。”
煤气灯瞪大了眼睛,使劲攥了攥自己的手机。
音乐圈的鄙视链切切实实的存在,玩古典的看不起玩爵士的,玩爵士的看不起玩摇滚的,玩摇滚的看不起玩流行的,玩流行的看不起玩儿说唱的。人类就是这样,孤独的个体渴望成群,而群体中的个体又张扬个性。
所以有人轻贱其他群体,这样看上去比较高级,比较孤高。但实际上他比别人落魄,比别人孤独,因为他需要来攻击别人来寻求自我认同。
“我说,民谣,能唱吗?不能唱就去我酒吧帮帮忙打打杂。”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眼神中有些许玩味。
他手有些痒,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拿出火机来正准备点燃,突然想到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里的烟问:“介意吗?”
煤气灯还沉浸在他上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惊之中,还没反映过来,就被男人一句话拽了回来。
他看了一眼那还未点燃的烟头,默默点了点头,“介意。”
末了为了怕他觉得自己没有礼貌,还十分愧疚地补了一句:“我过敏,吸入太多灰尘会呼吸不畅。”
男人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辨别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片刻之后,冷着脸骂了一句:“操。”
煤气灯见他口吐脏话,心下一凉,觉得自己要被逐出门了。
然而男子掐了烟,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有那么难想吗?唱还是不唱?”
煤气灯听到他又提这茬儿,心都提起来,呼兰没告诉过他这男人是搞民谣的啊啊啊啊!
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说:“摇滚也有硬核,朋克,金属摇滚和轻摇滚之分,您看…”
男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将他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