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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摇滚和重金属一向不太好区分,从摇滚史上来讲,金属是从摇滚中分裂出去逐渐壮大的, 从分类上来讲仍属于摇滚范畴。
但随着金属乐的发展壮大,金属乐中逐渐出现了一些反摇滚倾向。
大家会觉得他俩风格差不多他可以理解,但他俩真不太一样啊。
他中二时间也迷恋过一阵金属,后来发现金属这个圈子,有少部分人总是带着一种鬼神崇拜,整体基调比较暗黑,金属乐队中成员自杀的新闻屡见不鲜,甚至有些乐队就是凭此一举成名的。
他那段时间听金属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浸入到歌曲的情绪里难以自拔,这不见得是件好事,还是他朋友都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才意识到这种音乐浸透力实在太强了。
还是章远及时喊停。
所有人齐刷刷看着他俩,徐灯灯手从琴弦上挪开,回头看了眼班扬,叹了口气。
哎呦喂,大家现在都算得上小众,小众还瞧不起小众,是不是太计较了点儿。
薛庚眯了眯眼睛:“再不喊停,我感觉《循声望你》就要改名为循声打你了。”
薛庚此话一出,引发了一串笑声,主持人连忙上台串流程。
录影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但一切还没有结束,在酒店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又紧锣密鼓地开始第二天的录影,第二天会公布初试晋级的名额,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很累了,却还是要打起精神来等待着导师宣布晋级名单。
徐灯灯那天晚上给晏闲打电话。
晏闲问他:“紧张吗?”
徐灯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紧张,睡不着。”
晏闲笑着说:“初试就这么紧张?没出息。”
徐灯灯“嘁”了一声,小声抱怨道:“你不知道,参赛的选手中有个超级讨厌的人。”
“他怎么你了?”
徐灯灯愤愤道:“我不是唱加热尘埃的歌嘛,他说我审美不行,这不是明摆着找我茬儿吗?气死我啦。”
晏闲顿了顿,下床拉开窗帘,靠在窗户上侧身看着窗外闪烁的星星,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的风沁骨的凉。他呼了口气,短促地笑了一声,
有人一心一意护着自己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指不定多少人背地里嘲笑加热尘埃呢,你总不能见一回生一回气吧,乖,好好睡一觉。”他这样安慰徐灯灯,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从前那个皱皱巴巴并不成熟的自己。
徐灯灯“哼”了两声,小声的说:“睡不着,脚疼。”
晏闲“嗯?”了一声,声音提了起来,“怎么会脚疼。”
徐灯灯拉起被子往头上一盖,随便找了个理由,瓮声瓮气地说:“一生气效果器让我踩坏了。”
效果器坏了吗?
没有。
第二天录影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好长时间,徐灯灯肩膀都酸了,但只要镜头扫过来还是立刻挺直了背,手背在身后,假装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赵柯戳了戳他背低声说:“你背着手像小领导来视察。”
“哈。”徐灯灯闻声松了松被自己捏的通红的手,“那我这领导可是一无所有,两袖清风。”
赵柯嘿嘿嘿地低声笑,笑了没一会儿,眼圈就红了。
他这一轮被刷了下来。
“你哭了?”徐灯灯问。
“没哭,笑出眼泪来了。”赵柯说。
徐灯灯从兜里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扒拉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的,他一点点展平递给他,“喏。”
赵柯一脸嫌弃地接过来,“这么皱,你用过吧。”
徐灯灯作势瞪了他一眼,然后卸了劲儿,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以后来十里街找我玩儿。”
赵柯沉默了一会儿,问:“请吃饭么。”
徐灯灯拍拍胸膛:“西北风管够。”
“哈。”赵柯这回真的笑了出来,他给了徐灯灯一个拥抱,手掌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永别一样,徐灯灯顿时心里升起一股子悲戚。不过几天的相处,但他打心底里觉得赵柯是个好人,只是人的运势似乎无关于他好或不好。
赵柯很用力的拥抱他,但再也没来找过他。到后来,徐灯灯想起从前比赛的时候,有个护着他的哥哥,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人就是这样,其实到生命最后能记住的东西所剩无几,唯有头顶的阳光稍切实际。
当然,这是后话了。
徐灯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