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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灯原本积了一肚子的气,仿佛瞬间被扎破了一个小口,气球一般开始漏气。
爱有时让人变得幼稚,抓狂,善妒,不可理喻。雪齐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没有哪个年轻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会有四十多岁的觉悟。此刻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这么令人生气。
但却又偏偏放不了手,情不自禁想要碰触他。
晏闲拉着他的手从拐角出来往车上走,等走到车前,徐灯灯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看着晏闲的头,他头顶的头发有那么一缕翘了起来,他在后面盯了好久,最后忍不住伸手往下压了压,压着压着突然想到他俩还没有和好,又偷偷收回手。
晏闲回过头来看他,徐灯灯背着手理直气壮的说:“翘起来了,看着很难受。”
晏闲愣了一愣,摸了摸头发,又看看他。
“翘了就翘了,”他攥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认真地问他:“别人都回家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徐灯灯又打了个喷嚏。
晏闲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他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晏闲专注地开着车,手指攥着方向盘,车窗玻璃上有他们两个的影子,徐灯灯透过夜里玻璃的反光,偷偷瞄了他一眼。玻璃上轻轻哈一口就会起一层雾,他哈了一口伸出手指画了个圈儿,圈出晏闲的脑袋,泄愤般的在上面写了个“王八蛋”。
王八蛋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开着车回了家。
徐灯灯在车上已经有了点儿困意,车子一停下来,他揉了揉眼睛,问:“到了?”
晏闲见他困得迷迷糊糊,一脸茫然地揉着眼睛,心都软成一片。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点点头说:“到了。”
“哦。”徐灯灯闻声便要起身下车,被晏闲按住肩膀停顿了一下。
“嗯?怎么了。”
晏闲张了张嘴,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没事。”
徐灯灯见他神色有异,愣了一愣,问:“怎么,你还金屋藏娇不敢让别人进了?”
晏闲松开手,看了眼他,“之前倒是藏了一个,后来惹他生气了,他带着狗偷偷跑了。”
徐灯灯瞪了他一样,拉了拉衣服拉链,动作利索地下了车。
拉开门,屋里黑乎乎一片,徐灯灯伸手想要开灯,却突然被人按住手,紧接着胳膊被人猛地拉住,他脚步踉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徐灯灯被拥的很紧,他挣了两下没有挣开,问:“你干嘛。”
头顶上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我们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徐灯灯说:“谁要和你吵。”
晏闲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盒子。
一片黑暗之中,他偷偷塞到徐灯灯手里,说:“送你的。”
手里突然被塞了什么东西,徐灯灯皱皱眉,推回去,“这是什么?我不要,太黑了,你干嘛呢?”
他摸索着打开灯。
晏闲脸上诡异地有些发红,突然暴露在灯光底下,露出了有些愕然的表情,他手里拿着那个重新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宝蓝色丝绒盒子,兴许是没想到会被这样拒绝,一时有些发愣。
徐灯灯看到他手里的盒子,也有些发愣。
这怎么…看上去像是个戒指盒……
“你…”
晏闲有些无奈地把丝绒盒子往口袋里塞。
和新联系的酒商接触了几天,那酒商一行人特别热情,带着他去当地逛了逛,吃饭的时候他发现酒商总是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上有个挺明显的戒痕。
他指了指,问了问那酒商怎么回事。
“嗨,这以前有个戒指,平时都挺小心的,前两天的时候起床没带眼镜,扔垃圾的时候没注意顺手弄到垃圾桶里了,后来再想找怎么也找不到了,被媳妇儿骂了一顿,我也挺心疼的,戴了得有好几年了,都有感情了。”
他点了点,不知被那酒商哪句话打动了,心里惦记了一晚上,隔日便去了当地一家珠宝店。
但他在珠宝店挑了很久,来来回回不过那么几个款式,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的,他想找个独一无二的款式送给他。
专柜小姐见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样子,堆起笑容卖力推销,“先生,我们这里还可以刻字哦,姓名,生日,都可以刻哦,您也可以把您爱人的名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