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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灯灯痛呼一声,咬了咬嘴唇,怒目相向。
晏闲见状脸色一沉,他走过去,手抄在裤子兜里,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方脸一脚,他阴沉着脸,看上去十分骇人,“那我也帮你哥教训教训你怎么样?”
方脸面色扭曲的站起来,身边那俩小弟见状,冲过来抬着拳头要打他,被晏闲一只手拽住一条胳膊,反身抓住他肩膀,一个过肩摔将他们撂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气急,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就要朝晏闲刺过去,那刀子反射过来的光亮的徐灯灯心底一惊,他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举起来大吼一声:“我看谁他妈敢动刀!我已经报警了!我数一二三,谁他妈拿着刀,今儿一个也别想跑!”
顿时所有人都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方脸面色可怖,眼神像是要把他扎透一样,没一会儿,他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
“放下!”
那拿着刀的人闻声狠狠瞪了徐灯灯一眼。收起了刀退到方脸身边扶着他。
方脸咬咬牙,看了眼晏闲道:“行,你们一个两个…一唱一和的,耍我是吧,不要脸的死基佬!”
滚!"晏闲低声骂了一声。
方脸“哼"了ー声,眼神阴鸷地盯着晏闲,“这一脚,我记下了。”
“走!”
他一瘸一拐地擦了擦手上的伤,咬着牙愤恨地看了徐灯灯和晏闲一眼,转身被人扶着走了。
晏闲看他们走远,转身把徐灯灯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
徐灯灯定定地看他一眼,“啪”一下挥去他的手,力道大的打的他自己手指都有些痛,“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晏闲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
徐灯灯手还是抖的,他一瘸一拐地往边上走,刚才那几个人下手一点儿也不轻,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天大的仇,他捂着肚子在树下干呕。
“你满意了?”他嘴角渗了血,眼周也肿了好大一块儿,他低低地说,声音像带了哭腔。
“羞辱我的话…这样够了吧!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所以你觉得我不自量力,也看不上我。我现在也知道了我不够格,我什么也不是了…呕…”
他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
他一向神经大条,可他接受不了别人像看待垃圾一样看他的音乐。
刚才方脸说他扰民,本是随意地一句,但他真的能听进心里去。
唱歌被人嫌弃,在鱼龙混杂,嘈杂混乱的酒吧一条街拉他从小擅长的二胡,居然也有人说他扰民。
晏闲愣了愣,抿了抿唇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徐灯灯干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捂着嘴巴站起来,擦擦嘴角的伤口,轻微的“嘶”了一声,露出个有些落寞的笑。
他直起身,头发凌乱的贴在鬓角,“我知道,你有你的要求,我不符合你的条件,我认输,但我也有我的追求。”
他走过去,费力地弯下腰捡起那把二胡递到他手里,“琴箱坏了,弓也不太好用,換个新的吧…”
“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很感激,真的…谢谢。”
晏闲了皱眉,“你…”
徐灯灯往后退了两步,给他鞠了一躬,像小时候オ艺表演最后那个环节一样。
完美的九十度的弧度,退场前的最后一个动作。
“再见。”
徐灯灯的声音有些沙哑,晏闲看着小孩儿捂着肚子转身背对着自己朝前走,忍不住叫住他。
“你要去哪儿,你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徐灯灯头也没回,挥了挥手,只是走了两步便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的咳嗽。
“靠,下手那么重……”他靠在桥梁上,咳地脸颊通红,牽扯到面部的伤,他痛的龇牙咧嘴。
天儿越来越冷了,他就近找了药房让人给他消消毒,在额角和唇角贴好了创可贴,药房的姐姐人还挺好,给他端了水让他暖肚子,只是结帐时发现不过是点消炎药和创可贴,竟然要了他快两百。
“姐姐,你们这儿药有点贵啊。”
那穿着自大褂儿的小姐姐,随手指了指身后的药价,“明码标价啊,我可没骗你。”
“哎,我看你脚是不是也扭伤了,要不要帮你拿点儿跌打扭伤的药?”
“不用了,不用了。"徐灯灯急忙援了摆手,开什么玩笑,身上总共几百块钱的现金,不能全都交待在这小药房了吧,不然找个宾馆睡觉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