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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泊西岸,可纵火烧之。”步兵领命而去。又令舟师悉出轻舰,分作数十队,列于东岸。船上各设大弓百张,戒之曰:“初则择利而战,进退自由。一闻中军鼓起,万众齐备,退者立斩。”众将毕奉令行事。将战,贼舟果尽泊西岸,官军若迎若拒,东逐西走,西逐东走,势若游龙。俄而贼阵中火焰冲起,裕命击之。鼓声大震,请将无不奋勇杀人,后面火势愈盛,楼船大半被烧。前面万弩齐发,中者贯X,贼兵大溃。岸上忽竖招降旗一面,上书降者免死,于是贼兵得脱者,无不弃甲奔降。循与道覆见事急,遂收余兵东遁。
先是裕挥众进战,所执麾竿忽折,幡沉于水,众皆失色。
裕笑曰:“往年覆舟山之战,幡竿亦折,今者复然,贼必平矣。”至是果大捷,所获士卒刍粮无数。请将入贺,裕曰:“贼今败去,必还番禺。斯时番禺,谅已为孙处等所据矣。然孤军无援,恐不足以制之。”乃命胡藩、孟怀玉率轻军五千,尾而追之,务歼尽丑类而止。
却说循与道覆率领残兵,星夜逃回番禺。那知孙处、沈因子二将,奉了刘裕的将令,已于十二月之交,引兵袭据其城,戮其亲党,严兵以待。循在路,不知其城已失,一到番禺,忙即整众入城。行至城下,见四门坚闭,城上遍插旌旗,一将全身披挂,立于城上,大喝曰:“卢循,汝巢穴已失,今来何为?”循大惊,问曰:“尔何人,敢据吾地?”城上将对曰:“我振武将军孙处也。奉太尉之命,倾尔巢穴,绝尔后路,尔尚不知死活耶!”循顾道覆曰:“此城若失,吾无容身之地矣,奈何?”道覆曰:“事急矣,乘其孤军无援,速攻之,可克也。”于是挥令贼众,四面攻击,城中亦四面拒之。相持二十余日,渐不能支。孙处谓田子曰:“救兵不至,矢石将竭,奈何?”
因数曰:“风色已转西北,不出三日,救兵必至矣。”一日,忽闻城外炮声如雷,贼兵纷纷退去,遥望海口,一支人马,皆是官军旗号,在贼阵中左冲右突,贼兵抵死相敌。因数知救兵已至,遂留孙处守城,亲率兵众,前来助战。两路夹击,贼众大败,卢循狼狈逃去。道覆欲走始兴,众散被杀。战罢,方知来援者,乃胡藩、孟怀玉也,相见大喜。田子请二将入城,胡藩谓田子曰:“贼去未远,追之可获,君同孙将军,拥戢地方。
我同盂将军,去擒贼徒便了。“说罢,分手而别。但未识官军追去,果能擒得贼徒否,且听下回分解。
慕客超虽无人君治国之道,乃能慷慨就戳,亦不可尽非。
至临死以母相托,而敬宣能不负所言,亦人所难得。韩范以燕臣降裕,而能救合城性命,亦有可龋卢循剧贼,乘国家之急,恣其侵掠,又辅以道覆、罗氏,真是如虎生翼。无忌既败于前,刘毅复踵其后,非寄奴坚忍待之,料事如鉴,几于不可收拾。
道覆智谋,迥出何、刘上,早能收而用之,亦一良性。惜其窜身于贼,卒至随贼而没也。罗氏妖妇,夫死而求婚卢循,已不足齿。一见正妻,遽焉仗剑杀之,凶悍尤出人意外。孟昶虽料事多中,而其才不如刘裕,乃自信太深,仰药先死,亦可谓智而愚者矣。
正文 第七回 除异己暗袭江陵 剪强宗再伐荆楚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5…17 10:50:19 本章字数:7098
话说卢循大败而逃,仅存楼船数号,残兵数百,欲往交州,又通风阻不得进。后面追兵,渐渐赶上。自知不兔,乃召其妓妾问曰:“谁能从我死者?”或云:“鼠雀偷生,就死实难。”或云:“官尚就死,何况我等?”循乃释愿死者不杀,而杀诸辞死者,自投于海而死。追兵至,取其尸斩之,传首建康。
裕闻贼平,大喜,以交州刺史杜慧度镇番禺,诏诸将班师。朝廷论平贼功,进封裕为宋公,诸将进爵有差。独刘毅兵败无功,不获进爵。裕念其旧勋,因命刘道规镇豫州,而以毅为荆州刺史。
且说毅自桑落败后,知物情去已,弥复愤激,虽居方镇,心常怏怏。又裕素不学,而毅颇涉文雅,故朝士有清望者多归之。与尚书谢混、丹阳尹郗僧施深相凭结,既据上流,阴有图裕之志。求兼督交、广二州,裕许之。又奏以郗僧施为南蛮校尉,裕亦许之。僧施既至江陵,毅谓之曰:“昔刘先主得孔明,犹鱼之有水。今吾与足下,何以异此?”毅有祖墓在京口,表请省墓。裕往候之,会于倪塘,欢宴累日。胡藩私谓裕曰:“公谓刘卫军终能为公下乎?”裕默然,久之曰:“卿谓何如?”藩曰:“连百万之众,攻必取,战必克,毅固以此服公。至于涉猎传记,一谈一咏,自许以为雄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