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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未亡人只好拖着孤儿寡母艰难地过日子……。在上个世纪,前半叶的战争年代里,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以及东南沿海等地,因兵灾战祸所造成的两代、甚至三代寡妇同堂的破碎家庭并不鲜见……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君不见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如鸡……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忧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种悲惨凄凉的景象在这片古老的中国大地上竟然延续了两千多年……
勤劳、善良、淳朴、忠厚的中国老百姓,几千年来就是这样老实温顺,可怜,可悲,可叹的生活着。
第九章 惊魂未定 梦断台湾(五)
第九节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白骨露野无人收,自古征战几人回。那些沙场战死的人,不管你在战场上是何等的顽强英勇,哪怕是粉身碎骨。军中活下来的人若是能把死者的一片血衣、一绺头发、一根白骨找到带给他们的家人,让他们亲手安葬,这也算是对家里及其后人的一个交待。
苗大姐云南苗家人(当时人们都这样称呼她)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大眼睛,皮肤白皙,说话带笑,对人十分和气的女人。平时常和我母亲她们一起拉呱谈心。
抗战胜利时,她刚十九岁嫁给一个从滇缅抗战归来的军人(上尉连长)后生一小女,随夫来到重庆。后来所在部队开赴华东,她又随夫来到宁沪。今年春天,她与其他军人家眷一起又展转到了台湾,在基隆“招待所”难民营中和小女儿相依为命。
近日,听从大陆过来的人(先前和他丈夫一个团)讲:“两个月前,她丈夫在解放军攻打杭州的战斗中,一说战死,一说被俘。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下落不明。当苗大姐得知这一噩耗时,悲痛万分,心如刀割,在痛苦绝望中竟寻了短见。当时,幸亏有大家帮助,又有经验丰富的王大妈及时抢救,才算有惊无险,保住了苗大姐的性命。苗大姐因为喝了王大妈的半瓶香油,又吃了半斤多韭菜,一直拉了两天肚子,金戒指被一团没能消化掉的韭菜包裹着被拉了出来,用水冲一冲,洗一洗,依然是金光灿灿。
她的小女儿莉莉,头上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大眼睛,圆脸蛋,一笑两个小酒窝,整天蹦蹦跳跳,非常的活泼,不时地唱出银铃般的歌声(儿歌),好像一只小百灵鸟,特别逗人喜爱。自从她们母女由大陆来到这个简陋苦闷的难民营中,小莉莉就成了大家快乐的小天使,给这群走投无路苦难不幸的人们带来了开心的笑声和少有的欢乐。
人们忧愁、苦闷、焦虑地又过了三个月,上峰遣返家眷启程的日期终于传达了下来。
1949年9月11日,一个阴雨连绵淫雨霏霏的早晨,眷属们由七堵国“军官招待所“乘上六、七辆蒙有蓬布的军用大卡车向基隆海港驶去。当地的老乡有的冒雨站在自家的房前目送我们离去,我们在车上也回望着他们渐渐的远去。再见吧我们在此生活了半年多的七堵国“招待所”,再见了淳朴忠厚的当地农民朋友们!
我们这些多年游离不定的流民,从此结束了在七堵国“招待所”半年多的彷惶惆怅,单调苦闷的难民生活。再次踏上了流浪漂泊的漫漫不归路……
但是这次不是千迢迢的由大陆流向台湾,而是又逆向的由台湾悄然地漂流回大陆。
历史就是这么的残酷无情,命运又是这么百般地捉弄人生!
上个世纪中叶,即1949年9月11日下午,在一个阴雨如晦秋雨绵绵的天气里,在台湾基隆海港的码头上,排着长队的难民们忧心仲仲的在缓缓地登船。
当年,为了逃避解放军的追赶,从北平撤离到上海,又从上海撤离到福建,直至最后横渡海峡,逃到台湾。而今又悄然地离开台湾,向大陆遗返,让我们返回故土。然而这些事情都不是难民们自己所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