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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做一首,权当助助兴了。”说完,她给郑琦使了一个眼色。
郑琦立即附和的说道,“阿若也做一首吧。”其余小姑子立即起哄。
郑若从水中捞起酒杯,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诸位姐妹们如此盛情,阿若就却之不恭了。诸位姐妹权当解个闷罢。”
郑婉见她如此说,更加笃定了她不会作诗,高声笑着道,“阿若放心,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会当得真,就如你所说,不过解个闷,让别的姐妹们有个准备功夫罢了。”竟然是毫不留情面的讥笑。
别的小姑子,虽然没有当面再给她难堪,但也是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郑茹也是面带嘲讽的看着郑若,从小到大,她从未听到过郑若的诗作。自从,她落湖醒了之后,这个郑若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转了性子一般。看着以前对自己马首是瞻的人,突然之间变得非常有主见,还处处和自己对着干,这种滋味就像是那个人已经背叛了你一般,让郑婉有些暗恨。如今她看郑若就像是在看叛徒,时时刻刻想着要给她一个教训。
郑若低下头沉默着,像是在思考。
“逸翮思拂霄,迅足羡远游。
清源无增澜,安得运吞舟。
珪璋虽特达,明月难闇投。
潜颖怨清阳,陵苕哀素秋。
悲来恻丹心,零泪缘缨流。”
当郑若吟出第一句的时候,郑茹脸上的嘲讽之意已经慢慢收敛。等她一边缓缓抬头,一边吟诵出下面的诗句的时候,郑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有些震惊,有些不敢置信的她看向郑若的脸色不断变化着。
不止是她,郑若的诗一出,原本还有小姑子交头接耳的立即都禁了声,四野皆静。与她这首诗相比,方才那些她们做的诗作,简直就是垃圾了。就是郑茹做的那首,也丝毫没有相比的价值。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击掌声。惊醒了各位小姑子,她们像是说好了一般,全都看向江中心。只见有几只木筏正顺着江水往她们而来。一时间看到王缙之,周珏,谢炎,还有其它几位郎君的时候,她们都惊呼起来。可以说,凤凰城里所有的才俊都在此了。何况,就连琅琊王缙之都来了,她们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没能像那些市井上的妇人们一样,掷果盈车已经算是极有教养了。
几位俊俏郎君乘舟而来,就连平时有些清高的郑茹都不能免俗的露出了倾慕之色。郑婉仗着自己与他们有过数面之缘,招呼着,“诸君从上游而来吗?那可真真巧了,没想到与诸君如此有缘,居然能够再次相会。”
小姑子们,或是倾慕,或是害羞的看着江中心的那些郎君,唯独郑若脸上丝毫不见那种疯狂若喜的神情,就如平常一样,她的面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出现,不悲不喜。茕茕孑立。
“周君,看来你所言不假,方才的琴曲果然是美貌女子所奏。”说话之人是谢炎,他长的俊美,笑起来更是可同日月争辉,可郑若偏偏不喜欢他脸上那一层涂得厚厚的白粉。
“哈哈哈,阿若,都说你的琴曲仿若天上仙曲,今日才知有过而无不及。”周珏一手负在身后,穿着极其张扬的艳粉色金线绣竹枝的裳服,粉的极粉,绿的发翠,可偏偏穿在他身上,丝毫不突兀,彷佛他就应该这样穿,羽毛扇在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脸上有些惊喜。可远远的,郑若还是能够闻到他身上香粉的味道。不光是他们两个,就连六十上下的柳三变也是脸上搽了厚厚的白粉。郑若知道,这是士族门阀中最流行的。上一世,石越就喜欢搽白粉。
她很讨厌。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王缙之。他头戴高冠,广袖长袍,赤着足站着木筏上,脸上是自然的白皙,没有搽哪怕是丁点儿的白粉,清清爽爽。这么多人当中,他迎风而立,看着郑若微笑不语。却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无法忽视。
诸君离岸边不远,自然听见了郑婉的说话声,却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反而一个个讨好似的对着郑若说话,将她的琴曲捧得如此之高。郑婉心中气恼,下意识的想要去拿放在白绢上的鞭子。
王缙之有意无意的朝她看了一眼。就一眼,郑婉彷佛如坠冰窖。明明他是在笑着,可她就是从中看到警告的意味。她不怀疑,如果方才她的鞭子直接往郑若身上招呼,那么她自己肯定会收到比之更可怕的惩罚。
木筏已经靠岸。王缙之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木筏的头边,笑着对郑若伸出了左手。
“来!”
“九郎,明明是我先发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