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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龙傲池不吃这一套,冷言冷语道:“郡主,你不知道求人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么?你想让本将军成全的事情,本将军可以考虑,但要看你如何讨好本将军。”明月恨恨盯着龙傲池,颤声问道:“龙大将军想要什么不妨直说?”龙傲池忽然想到了一个一举多得的好主意,于是扮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神色,不紧不慢回答道:“郡主虽然不是本将军喜欢的类型,但本将军不在乎多一个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郡主只要答应过会儿陪本将军入寝帐聊聊风花雪月之事,本将军就答应郡主刚才的要求。”明月从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提出无耻要求的人,龙傲池怎能这样狂妄公然调戏羞辱她?只因为澜国战败亡国,她千金之尊便该由人作践糟蹋么?如果眼神能杀人,龙傲池此时早被明月的目光洞穿了千万遍。龙傲池很了解明月的心态,知道想让这骄傲的公主低头必须用些强硬的手段刺激。于是她装腔作势道:“既然郡主不愿,还请与本将军回帅帐谈正事。至于那个奴隶,本将军会让人好好照顾他,郡主不必担心。来人,昨晚剩下的那几桶盐水呢?拎过来给那奴隶清洗一下伤口。”旁边有看似机灵的兵丁,手脚非常勤快,大将军刚一吩咐,立刻拎起一桶盐水直接泼在归澜身上。另有一个兵丁还端来了火盆,上面架着烧红的烙铁,自作聪明地请示道:“大将军,是否现在就给这奴隶烙上记号?”龙傲池没想到手下人办事这么效率,她望着归澜因突然降临的强烈刺激痛得不断颤抖的身体,心内一揪,怕兵丁真动手让归澜又添烙伤,于是自己夺下那烙铁,面露不悦之色说道:“先等等,也许郡主比本将军更有雅兴,愿意替本将军为这奴隶烙个记号?”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明月的眼中滚落,她娇艳的容颜凄美哀伤,她恨那个举着烙铁的恶魔,恨他怎会有这么冷酷的心肠,如此折磨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奴隶。“龙大将军,我答应你。不过请先让我与归澜单独说两句话。”龙傲池见明月服软,心底忽又浮起一丝莫名的酸意,明月居然能为了一个低贱的奴隶放弃尊严答应她刚才提的无耻要求,难道明月对归澜早超越了主仆情谊,甚至是有了儿女私情?天下第一美女,曾经的澜国公主金枝玉叶,会爱上一个卑微的奴隶?那么归澜对明月又是怎样的感情呢?龙傲池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奴隶和那个亡国的公主?她心里气不顺,嘴上禁不住语带讥讽道:“归澜的确有魅力,竟连天下第一美女也能为他动心,如此相护。不过本将军提醒郡主一句,归澜已经是本将军的人,不想再见他被旁人惦记着。”明月身体一僵,面色顿时气极红透,忍不住反驳道:“龙大将军,我和归澜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堪关系。”龙傲池听了这句不由自主气顺了一些,但她不打算给明月好脸色,只冷哼一声带着闲杂人等径自走开去了帅帐。明月没空计较龙傲池的傲慢欺辱,她必须抓紧这得来不易与归澜短暂独处的时间。她不顾地上肮脏泥泞,冲到归澜身旁,用双手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柔声唤道:“归澜,你醒着么?”归澜一直是醒着的,清清楚楚听见刚才的对话,也知道明月为了能单独与他说话,居然会答应了龙傲池那样无礼的要求。他努力睁开双眼,压抑着痛楚呻吟,卑微道:“殿下,您不该为了下奴这样做……”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归澜的口中就再度溢出鲜血,痛楚让他窒息。明月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泪痕,忍着心痛压低声音严肃道:“归澜,母亲让我带话给你。”归澜因痛楚而涣散的眼神,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凝住升起莫名的光芒,似是极为迫切地期盼听到云妃的叮嘱。明月哀伤道:“昨晚你被龙傲池带走之后,我去求母亲,本盼着她能说服父王将你要回来。母亲却笑着说你成了龙傲池的奴隶也不错。我说你武功已废,母亲却道你还可以用姿色讨好新主人,但要记得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母亲希望你能早日得到龙傲池的信任,关键时候派上用场递些重要的消息出来。”归澜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脸上却努力展露出笑容,他笑得很美很卑微,像秋末初冬寒风里悬崖绝壁的石缝上绽放的一朵小花,花虽艳但只是挣扎在浓浓的凄凉中,仿佛已经知晓无法摆脱终将凋零的命运。明月因着归澜的苦涩笑容而哭泣,她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很难受,安慰道:“母亲还叮嘱你不要轻生,要好好活着。”归澜闭上眼,感觉身上的痛似乎是比刚才轻了一些,反而衬着心头的痛越发强烈。他为了掩饰自己难过的情绪,继续笑着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殿下,最后这句话是您加的吧?主人从不会在乎下奴的身体。”明月倔强地否认,而后关切道:“归澜,母亲的命令你量力而行。龙傲池是个冷血的恶魔,你再忍几天,我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归澜试图劝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