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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凌在行辕区外的大道上,安排五百铁甲骑士,排列成一里长的甲士甬道。两骑一组,一面红色大旗,一柄青铜大斧。
行辕区外红旗招展,斧钺生光,声威比原来壮盛了许多。
随后又检查了一边六国行辕等,各国时节,明日都将陆续入住,会盟过后,就是七王狩猎,晚宴比武,接下来三日,大摆酒席,然后各国诸侯王会相继离开,会盟结束。
忙完这些安排,已经是黄昏落幕,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逢泽水面吹来的风还是略带冰冷寒意,辰凌望着一天星斗与逢泽岸边的连绵灯火,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历史在发生微妙变化,却因自己的出现发生偏离,今后的历史,逐渐会超出自己的预期和把握,自己会不会成功,能不能扭转历史轨迹,都事在人为了。
藏心上,亘古的月光;杯中殇,不再回眸的苍凉;翘首觐向,伫立北方,谨记此生,我为君王的模样!
“回城吧,准备明日的行动!”
有魏王亲发的出门令,在会盟期间,可让辰凌夜间自由出入大梁城门,保护内外安全,特殊时期的手令。
辰凌等人顺利进入城内,直接赶回辰府,由于整个下午都不在府上,有好几波人到访,却都扑了空,其中有人留下了信函。
他瞧了一眼,看着记号,是淳于臻留下的,辰凌来到书房,拆开过目,上面写着几件刚刚发生不久的事:一是太子平利用燕王离开本土,前往魏国的空隙,出兵讨伐燕朝廷,欲夺回燕王之位,朝着有贵族内部响应。
二是秦开率兵深入草原,配合兰族勇士,反击匈奴须卜、呼衍两族,初战大捷,正在反袭杀,直捣须卜部落老巢。
三是秦国宣太后下午到访燕国行辕内,话中有话,似乎在怀疑燕王身份。
辰凌仔细分析三件事,除了第二件还算好消息,其它多少都有点麻烦,太子平不甘心丢了王位,企图杀回燕国夺权,正好借助机会,把太子一党,以及燕国旧贵族一起拔掉。
至于那个宣太后,的确是个非同妇人,在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美貌妖艳,三十出头,却妖冶撩人,风韵骚人,神经敏感,也不知哪里被她察觉,总是不忘试探一番,难道她怀疑我的身份?没有理由啊!
……
大梁城外,秦国行辕营地。
秦昭王赢稷与生母宣太后、大夫陈轸、丞相甘茂、大将乌获坐于帐篷内,灯光通明,似乎在议事。
“明日就是七雄会盟之期了,我秦国被魏楚赵五雄视为战败国,这次不允许秦国分配小国疆域之利,连函谷关也不打算归还,真是岂有此理。”赢稷儿心中有气,冷喝说道。
陈轸道:“五国各划势力范围,很快就要对周围小国动兵,吞噬邦国领土,却把我西秦困在关内,有义渠、西戎数十个部落虎视眈眈,河西肥沃之地,又被魏国夺回,我秦国接下来的发展不容乐观。”
甘茂皱了皱眉,说道:“只是盟军兵临城下,夺占了函谷关,我秦国又临时易主换王,五国借此施压,暂时还不宜与五国撕破脸皮,一切先稳住五大诸侯,等他们与宋、卫、鲁、中山、越等小国交兵起来,我秦国就有了机会从容部署,夺回函谷关。”
宣太后咯咯一笑,风韵犹存,樱口启道:“不错,甘丞相说的很有道理,暂时我们势弱,想要跟人家强硬,也硬不起来,要不如夺,时机不合适,那咱们就等时机,争天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得失,当年孝公与商君变法,强极一时,谁能料到数十年后今日之残局?我们现在既然斗不过盟军,就暂时守住潼关,等各国混战起来,收发不住的时候,中原必乱,那是函谷关、河西之地守军被抽调,咱们虎狼秦军要收回旧地,还不弹指之间?”
屋里几人听了太后言论,都点头赞同,这是当前最理智的选择了。
赢稷年仅十六七岁,刚刚弱冠,初为国君,还不适应,没有自己拿主意的强大勇气,问向在场诸人道:“众卿,接下来我秦国在外交上,要如何布置,是向魏、齐示好?还是拉拢楚、韩?”
甘茂沉思道:“回大王,臣觉得,连魏齐楚韩赵五雄,不如深交远燕,毕竟从孝公之前,数辈中,秦国都与燕国交好,有远方邦友,可分散中原诸侯的压力,形成外交上的援助,抵制合纵策略,而且秦燕两国,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冲突最少,不容易反目,最适合做外部的保护盟友。”
赢稷儿闻言后,深觉大有道理,问向身边太后道:“母后下午去燕国行辕,可见到新燕王职?”
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