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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这个速度来看,你是一早就中了术法,还在帝陵中用术法,你难道不知道后面的那白毛唤做清鸣,是专门在你施术的时候,来吞噬你的术法,并且将法术的反噬转嫁在你身上的吗?蠢啊蠢,真是愚不可及!”
“也不知道他将你们抓来是为了什么。”
觅月看着离元芳不远处的那只白毛,想起了自己两回想要施法术的时候师叔总及时的阻止,原来师叔早就知道了那个东西的诡异之处。
元芳捂着唇轻咳了一声,并不去回应觅月的目光,沉着脸色对着那鲛人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带我们过黄泉的条件是什么?”
“只要你们过了黄泉的时候将我也弄上去。”鲛人挑着眉头笑道,“怎么样,不是强人所难的事情吧。”
元芳看了一眼觅月,见觅月正是那一脸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莫要在想了,你的心绪已经不是能自己控制的了,想想是不是情绪不由自己控制了?”那鲛人完全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元芳抿了抿嘴,对着鲛人淡然道:“只要你安然送我们道对面,我自然也会遵守承诺的。”
觅月看着元芳的表情,心中酸楚绞痛,原来师叔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师叔在甬道中使用法术是为了保存自己的体力?甬道中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有出场,带来的岂止是视觉感触上的压力,还有心理上的。当时她走得就十分的力竭,还有对未知的不确定,在甬道中长时间的逗留却确实是不理智的做法。要不是师叔使用了术法,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到享殿,更有极大的可能会走到帝陵的岔道上去的吧。
那鲛人听见元芳答应,脸色反而是更加的阴厉,猛地游上前,龇牙裂目的看着元芳,声音生硬而尖锐的说道,“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是有为誓约,我纵是万劫不复,也必要拉一个人下来陪我。”说道最后竟然又痞痞的笑了起来。
觅月被这尖利如地狱传来的声音拉回了神,看着那鲛人正在那疯疯癫癫的笑着。
一个人在这至阴的黄泉水中独自游弋也不知道多久了,若然是能把人给逼疯了的,果然是可怜。
元芳上前站在觅月的眼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觅月的眼睛,缄默不言,最后也只是呢喃般的低唤了一声,“觅月……”
元芳的这一声可算是唤得至深情至柔情,但是在觅月看来,就是觉得师叔真的被那厉害的术法闹得脑子不清楚了。怨不得她一开始总是觉得师叔怪怪的,原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师叔就是被被人给下了术法的,喜怒会有这样大得浮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但是师叔也委实了可怜,觅月想着,那就装一装吧,师叔现在正模糊着呢,随时默默低着头想做羞涩状。
谁知道元芳伸出手指托起了觅月的下巴,唇角上翘,噙着笑,眉眼中神色明亮,薄唇开阖地说道:“你这丫头,装个模样做什么?”
觅月脸红,这回当真是有种被人当场捉到的羞愤,脸倒是真的红了起来,要是以前的师叔的话,见到自己扯谎,也顶多只是笑笑,但绝对是不会正儿八经的正面戳穿的。这个师叔,真是好不懂风情啊。
元芳的眼中带着笑儿,又有些无奈。正当着觅月在思虑师叔要是在对他行调戏只动作的时候自己该什么应对。
想想刚才在殿外的甬道还真是尴尬,师叔是中了术法脑子发了昏,但是自己明明是清醒的竟然也跟真意乱情迷了。觅月恨不得现在对着自己的脑袋猛敲自己,觅月,快将自己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丢掉。
“哼……”那黄泉中的鲛人潜下去了半刻时钟又潜了上来,对着二人这样的情景,早已经是不耐烦了,“我看你们俩还是不要过去,就呆在这儿卿卿我我的一辈子好了,真巧安静没人能打搅。”
元芳冷冷的看了一眼鲛人,脸上明显的冷意。拉着觅月朝着黄泉靠近了几步,虽然还有几步的距离,然而还是让人觉得刺骨的冷。
鲛人脸上挂着讥笑。
“待会儿,我将自己横在黄泉上,你们就踩着我的身体过去……”鲛人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人觉得十分的悲壮,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空茫之色,好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样,到最后竟然是凄惨的一笑。
帝王的甬道开裂,证明有人已经闯进来过,黄泉水因该是隔着最后享殿的一道屏障,不可能说故意将鲛人放在里面做渡桥用的,除非就是,这鲛人曾经住人越过黄泉,而那人,似乎已经去了最后的帝王享殿——天宫。
“磨蹭什么?难道是要等五衰历完,魂飞魄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