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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的一拍郑易留的肩膀，给他鼓劲。

剑仙:呸。

公孙如鱼:呸！

剑仙:哼。

公孙如鱼:哼！

剑仙:复读机？

公孙如鱼:……蠢咩！

“是，一定不负师傅所望。”郑易留点了点头，见他有些出神，眼底还有他看不懂的愠怒，小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师傅，你怎么了？”

“……没什么。”公孙如鱼反应过来，继续拍了拍他肩膀，到凳子下一边纳凉，一边翘着二郎腿对他道:“徒弟啊，今天开始的第一天，就减少一点压力，学武这种事向来循序渐进的。”

他端了桌子上给自己也倒的一杯凉水，贴着嘴问他:“对了，你看样子不像学武的，到底要不要学武？我怕学着学着你就不想学了。也是，这里又不是大唐，一个人未必要学武，学文学煮饭都可以。”他皱了眉慢慢喝一口茶。

值得深思！

而郑易留却答:“师傅，我愿学武。”

公孙如鱼顿了顿，顺势问他:“那你为什么想学？”

郑易留轻轻捏紧了衣袖，答:“这是个崇尚仙道的世界，没有人不想学仙术，也没有哪个人不喜欢逍遥自在的快活。身为一个必要担负重担的人，若是连担负的决心都没有，便和废人无疑。以前……以前都是其他人来保护我，不叫我受到一点伤害，我也想要有能力去护着他们，护着那些对我好的人。”他轻颤着眼睫，似有挣扎。

他见过公孙如鱼的技能，也知道世界上有修者的存在，甚至他的一个父叔就是个筑基期的修者。筑基期，在修真长路上仅是一个刚入门的级别，却能成为被人敬仰的仙者。可想而知，那仙山上的真人又是多尊贵。他从小困在傅家后院，没有人教他如何习武，如何入道。

尽管他经常把修真说成习武，不知是否抱了教他仙术的意思。郑易留不会强求，能被公孙如鱼收徒，是郑易留莫大荣幸。

他第一次在公孙如鱼面前说这么多。垂眉淡淡道:“无论是以什么方式，习文也好，习武也好，能拿来武装自己的，再多都行。”

技不压身，他愿为自己，或那些人负担起一切。

就像阿信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

咸鱼跑步

公孙如鱼放下茶杯，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小子，看来志向远得很。学东西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小小年纪，能看透这些倒是挺不错的，说明人悟性好，知道要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职责。

不过，公孙如鱼还是郑重的提醒他，道:“一流，你只是个孩子，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其实，做人只要开开心心每一天就行，你学武强身健体，只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就把自己逼那么紧，没必要。”他不晓得自己这些没经过脑子的话说的对不对，装模作样的又喝了口凉茶。

但是他又打心底觉得自己没错。一个小孩就该没心没肺，到处淘气，什么都不管最好。作为一个长辈来讲，他切实的希望郑易留可以活泼一点，不要像个闷葫芦似的。

剑仙: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孩一样。

公孙如鱼:我是啊，所以我才要他也想我一样，不然一个人皮多没意思？

剑仙:……

郑易留听了他一席话，跑步出来的喘息也消了。斯斯文文的站在阴凉下，放了手中一直拿着的茶杯，道:“师傅，我何曾不想像你一样，可惜我已经懂了很多道理。这世间，该来的总会来，既然逃不掉，为何不坦然面对？”

公孙如鱼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是该来的？莫非，是所谓的责任吗？

徒弟，锻炼个身体而已，你的思想会不会有点超前……

公孙如鱼犹豫不决地抿了口茶，冰凉的水气在舌尖散开。他跟徒弟说:“我不管，你现在学东西为了玩，等这些东西扎实了，你就能找到自己的方向，然后去探索你的人生。我师姐就说过，一个没有玩笑和乐趣的人生是最无趣的，还不如路边的野花野草来得清净。”

“走，师傅带你跑步去，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不跑累不许停下来。”公孙如鱼放了喝干净的茶水，揽着郑易留的肩往太阳底下走，并强调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体会到跑步的快乐就行，我跟你说，跑步也有很多学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跑步呼吸法？”

郑易留被他拉着到外边的小道上，一路踏着半湿的泥草，摇了摇头。

公孙如鱼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