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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走了，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还有那个小的，已经出国一年多了”。小男孩沉默了很久，才冷冷的开口回答。

“什么？！他们就把你这样仍在家里不管，自己出去逍遥去了？！嘿，这样你也能过下去？！”老人家一脸的不敢置信。

“习惯了，从小就是这样过的”。小男孩淡淡地道。

“你还从小呢！切，我看你最多也就七岁，哪来的从小？！嗯？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个人的？！”

“忘了，三四岁吧”。

“这么小？！嘿，我说小子，他们为什么不带你出去？！”

“因为我不是天才儿童”。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冰冷至极。

老人沉默了，他看着才七八岁的年纪，就一脸冷漠的男孩，眼中浮出了怜惜，他伸手揉着小男孩的头，爱怜地道：“小鬼乖，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哼，这么好的孩子也不知道疼，真是了瞎眼了！切！”

小男孩的脸一红，别扭的撇过头去，冷哼了一声，“老头子事多！”

“嘿嘿，没错，我老头子就是事多！”老人嘿笑着揉乱了小男孩的头发，这次男孩没有躲开，只是安静的站着，脸上有些红，眼中却有着羞涩。

“哎，小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啊？！没有名字我帮你取一个！”

“苍轩，我叫苍轩，苍天的苍，轩昂的轩”。小男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切，有名了啊，嗯，苍轩，不好听！我给你起一个，嗯，苍，苍，好，就叫苍遥了！”老人家一拍手，咧大嘴的笑着，满意地看着男孩，似乎很为自己取出的名字得意。

“切，我才不要叫你取的名字！”男孩气哼一声，撇过头去，有些闹别扭。“嘿嘿，不叫也得叫，那苍遥，我来这养伤这么多天了，怎么都不见你去上学啊？！你应该还上小学吧？！”老人家一叉腰，很是蛮横的瞪着男孩，惹得男孩又是不屑的一哼。

“……”

“嗯，怎么不说话？！阿遥我问你问题呢！”

“你不是说问了那些就不再问的吗？！言而无信的老头！还有，我叫阿轩，才不叫阿遥！”

“嘿嘿，这个，这个，我不是忘了嘛！”老人家嘿笑着搓了搓手，随后又有点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笑眯眯的接着说，“阿遥，就叫阿遥，这个名字多好听，比那个什么啊轩好听多了！那那，我说了就算，就叫阿遥！”

“……你这个，臭老头！我才不要叫！”小男孩瞪着那个一脸“我说了就算”的表情的老人家，很是有点郁闷地大喊道。他怎么会救了个这么无赖的老家伙回来，人家书上救的不都是武林高手吗？！

“嘿嘿，我说了就算，小子，你认了吧，你这辈子就叫苍遥了！哇哈哈哈哈！”

面前浮现的一幅幅影像，随着老人得意的仰天大笑声越来越远，依然停在海水中的苍遥，空洞的双眼中，不知不觉间，泪水流下。

第十六章生与死（二）

“喂……遥小子，咳！你那是……什么表情？！咳咳！我这……我这不是……还没死吗？！”满身鲜血的躺在少年怀里的老人家，嘴角不断的往外冒着血，他还是像七年前一样，脸上挂着永远的笑容，一双原本非常有神的眼中，现在却已经黯淡无光。

少年紧紧地抱着老人，身子因为害怕老人的离去而在发抖，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血流出了都没有发现，只是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嘿，干吗……你这小子……也有哭的时候啊？！呼，呼，咳咳！咳咳！我……我老头子……又不是白死，呼，起码……起码，我还拽了个垫底的！咳咳咳咳！呼，呼，呼，从……现在开始……飞鹰组……算是……在黑道上……无敌了！呼，遥小子……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快乐……幸福……坚强的……活下去！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幸福……长久！”

老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的双眼里的神志已经开始涣散，但是，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少年的衣服，不得到回答，便不放！

“我答应……”少年的声音已经变哑，他的泪水打混了老人胸前衣服上的血迹，一双手，紧紧地抱着老人，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让老人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永久！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人的眼神已经涣散，即使是下一刻将死，他都不忘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