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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吩咐人盛饭,坐在一边含笑相陪。莫妈妈又端起杯子:“少爷,奴婢再敬您一杯……奴婢没为少爷做过什么,却是一生都劳少爷看顾,吃穿不愁,连带着那不懂事的儿子都拖累了少爷,奴婢没什么可说的,都在这酒里了。”
萧律人不等她说完,便一仰而尽,道:“妈妈,这回我敬您。”
一来二去,空腹的萧律人已经喝了五六杯了。
萧律人不是个皮肤白晰的,可是酒意让他的脸还是分外的红。一双眼睛有了较浅的朦胧,但薄唇紧抿,还是那么的自制。
门口有轻微的说话声,好像是修原。萧律人放下杯子,问:“谁在外面?”
莫妈妈却早就站起来,说:“少爷您坐着,奴婢去看看。”
门外没人应声,莫妈妈开门出去了。紫衣便朝着萧瑟律人道:“相公,妾身看您酒喝的不少了,是不是喝点水?”
萧律人觉得身上有点热,扯了扯领口,说:“也好。盛饭吧,一会我还有点事。”
紫衣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僵,却只是一瞬间的事,笑道:“相公,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吗?”
萧律人不想瞒她,道:“我明天陪苏姨娘回趟家,好多事情都得准备准备。”
紫衣哦了一声,难掩惊讶,道:“相公,苏姨娘要回家?怎么这么仓促?是要多住几天呢,还是……”
明明就是于礼不合。苏家没有资格接女儿回家,而做为姨娘的苏星移,也没有权利说要归宁探望父母。
萧律人解释:“是我允许她回去的,她娘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天有信来说是濒临垂危,再不回去看看,怕是就要天人永隔了。我陪她回,当天就回来。”
紫衣便感叹一声,说:“人伦孝道,这是应该的。相公,虽说仓促,可是苏姨娘终究是我萧家的人,还是应该做些周全的准备,要带什么东西过去,赶紧叫人置办,别丢了姨娘的面子。”
萧律人道:“我已经叫修原去问——”
话没说完,莫妈妈已经进了门,笑道:“少爷,少夫人,没什么事,就是修原过来回说想请示少爷去府里支些东西,奴婢这就陪他走一趟,顺便把对牌取回来,也替他看看都少什么好叫人去置办。”
紫衣明白,点头说:“有劳莫妈妈了,天这么晚,多叫上几个丫头,点些明亮的灯笼给妈妈照着路,仔细着点。”果然叫了几个小丫头,一一吩咐下去。
等莫妈妈走了,紫衣对萧律人道:“相公,天色不早,安歇了吧。”
萧律人喝了几杯酒,觉得头有点晕。有修原,又有莫妈妈,原本想去星移那边看看的他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便点点头,走了几步,坐到床上,手抚了抚额,觉得困意袭上来,有点不胜酒力。
紫衣过来亲手替他脱了靴子,又动手替他除了外衣,温声道:“相公,要不要沐浴?酒喝多了会不舒服,妾身亲自给你备水。”
萧律人却拽住了紫衣的手,说“不用。”他看着她,眼中是一丝疑惑。为什么明明应该彼此知心知意的两个人,现在执手相近,却是那么的陌生?眼花了花,竟然幻作了星移的脸。浅浅的笑,却是淡淡的疏离。
一个,两个,都是这般。
紫衣要的,他可以给,也给过了,可是她不满足。他有点头痛,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贪心?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肯甘心呢?在他的心里,女人都是心慈面软、娇弱可怜的样子,可是这么不知足的女人,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的心也不都是冷硬的,也会在夜深人静时有一丝脆弱的柔软。可是,那个时候,没人如春风化雨般的接近靠近,并去理解和体贴他。
可是星移呢?她要的,他不能给。
那些东西,近乎于虚无缥缈,一旦他放手,她和他便成了虚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要什么。像现在这般,她如小鸟般依偎在他身边,他却不甘心。他想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在念着谁?
他愿意在自己的范围之内,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是,真的能是一切吗?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子,几乎就占住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紫衣轻轻的抱住了萧律人,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略微有些凉的唇,再轻轻的离开,低低的叫:“相公——”
萧律人猛的将紫衣按在了身下,一声不吭撕扯着她的衣服、他的衣服。酒精在身体里作祟,让他的感觉和动作甚至神经和情感都有些迟钝。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想逃开现在心里边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