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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说什么长生不老,难道……你要去那里,也是为了长生不老?最好不要去,长生不老不是件好事呀!」
陆寄风没有回应他,只随口问道:「你们居住在这山里,现在房子都被火烧了,往后怎么办?」
猎人道:「我会盖房子,冻不着我媳妇儿子。」
陆寄风见他身边的妇人怀抱婴孩,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神情颇以丈夫为傲。虽然她不过是个山野村妇,粗肥貌丑,但是那眼中的信任和缱绻之意,却令她显得美丽。这不正是神仙眷属吗?陆寄风不由得攸然神往,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怀中死去的柳衡,内心百感交集。若能过着世外而单纯的生活,便不会有那样多的风云诡谲、生离死别了。
既然知道了正确的方向,又有这绘之甚详的地图,陆寄风便放下了心,若再无意外,要在短时间内赶到,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众人在地窖之内静静等候,一直到大火平息,才小心地推开巨石,钻出洞窟。放眼望去,已是一片焦黑,万里不留余生。
陆寄风给了那对猎户不少银两,请他们代为安葬柳衡,才再度踏上前路。在高山往下望,但见远方还有火光熊熊,不知道这场大火要烧上多久才会灭尽。陆寄风长叹了一声,继续朝北赶路。
第九章 亲识岂相思
往山上的路并不遥远,但是崎岖之极,极目所望,尽是山林连绵,绝岭罗列,衬着远天的重云积雪,更显得厚重,就连陆寄风都感到要深入这片高山树林的艰巨程度。当年冷袖深入此地取金鼎玉池,实在是万分不容易之事。
他独自涉雪而行,经过之处没有任何路径,全靠他一人徒手辟路开道,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这样走了两天,陆寄风便察觉背后有人跟踪。那人的内力深厚,紧跟着陆寄风身后数十尺,追了几里而仍未落后,颇让陆寄风惊奇。但再细细地觉察气息,便可以感觉到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其中一人气息沉稳,内力过人;另一人却若断若续,性命垂危。
陆寄风登时明白了紧追在后的是谁,他停下步来,略一思索,便转头往回走去。那紧跟之人立刻就感觉到陆寄风朝自己的方向而来,不敢再贸进,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陆寄风轻身一纵,点着几下树梢,藉力便飞跃至那人前方,挡在他面前,道:「你为何跟踪着我?」
那人被陆寄风这么一喝问,张口结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他的样子比一两天前还要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怀中却紧紧抱着面容被包覆的女子。不用说,正是仇复和司马贞。仇复双手捧抱着的司马贞,除了衣角有些被火星烧焦的痕迹之外,几乎全然无伤,衣裳仍旧亮丽,只是她的脸全被粗布包裹住,渗出的黄水晕染开布上的血迹,透出残忍可怕的臭味。
陆寄风见到司马贞那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道:「她……她怎么了?」
仇复突然跪了下来,捧着司马贞,道:「求你救救司马姑娘,求你救救司马姑娘!」
陆寄风道:「怎么一回事?」
仇复道:「司马姑娘的脸伤了,身子也很弱,不知道是怎么了,求求你救他,陆寄风,你的血是良药仙丹,我知道的,求求你救救她,我为你做牛做马!」
陆寄风见司马贞的样子非常危急,不暇多问,便道:「你放下她,我看看。」
仇复轻轻地将司马贞放在雪地上,陆寄风探了探她的脉息微弱,竟像是中了什么毒。再细细地欲揭她脸上所蒙的布,仇复紧张地说道:「轻些!」
污布才一掀动,便传出一股血水臭气,而且那些布都已被她脸上所渗出的黄水给浸透,竟黏在一起,很难撕开了。
陆寄风为之束手,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会变成这样?」
司马贞也不像被火所烧,但是脸部竟会溃烂如此,实在教人感到可怕。
仇复道:「前……前两天……司马姑娘要拿火赶我,却引起了大火,那时……您也在的。」
陆寄风道:「我知道,你不必多说,后来呢?后来怎会这样?」
仇复道:「我……我轻功没有你好,逃不出去,只好护着司马小姐,不让她被火烧着。」
仇复一面说,一面作势以身子包掩在司马贞身上,他竟以肉身去抵挡火焰,虽然有内力作护,而且他不知练的是什么奇怪的功夫,身体硬是金刀水火不伤,但以身体帮另一个人挡火,那也不是一般人作得出来的事。
仇复道:「那火来得快,想不到去得也很快,一下子就烧过去了。司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