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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是让人有一种他是缩小版含光君错觉的蓝思追,半晌疑惑问道“思追,你是怎么做到成为小含光君的?”
蓝思追一边伸手准备拉他起来,一边微微责备的说“胡说什么?含光君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我怎么能比得上?”
蓝景仪就着伸过来的手坐起来,点头表示同意,恨自己是块铁不是钢一般仰头叹道“你说含光君为什么这么厉害呢?剑法,古琴,诗文,音律,夜猎……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蓝思追并排和他坐在一起,想了想他的话,发现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含光君不会的,半晌摇头放弃
蓝景仪见集他们两颗脑袋都想不出答案来,沮丧问道“思追,含光君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啊?”
蓝思追惊奇看他一眼,不可思议般的问他“你胡说什么?含光君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蓝景仪似是听到今天最大的笑话般哈哈笑起来
蓝思追急得忙去捂他的嘴“不可无端哂笑”
等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景仪伸手揽住思追肩膀,怅然若失道“你知道吗思追,你什么事都做得那么好,含光君喜欢你是理所当然的,可我,什么都做不好,他凭什么喜欢我?”
蓝思追低头想了想,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好多次,我都发现含光君定定的盯着你看,有好几次似乎嘴角还带着笑意,那神情绝对不是不喜欢”
蓝景仪彻底惊愕了,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我……”
“思追,景仪,席地而坐,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两个人没注意有人过来,听见这话,吓得一下子蹦起来,顾不上整理弄皱的衣衫,躬身行礼道“先生”
蓝启仁微愠看着这两个小辈弟子里渐渐崭露头角的两个,惜才之心乍起,问道“《礼记》有云: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后何如?”
蓝景仪迅速在脑中搜索
蓝思追恭敬回道“回先生,善教者使人继其志”
蓝启仁捻须点头,赞赏看思追一眼,才将目光移到景仪身上道“罢了,不考你了,《礼记》未记熟,限两日内记熟,过来背给我听”
“啊?”景仪欲哭无泪
蓝启仁继续道“今日行为失当,抄完一遍《上义篇》再回去”
“啊?”景仪已经要哭了
蓝启仁看了看两个年纪相当,性情却截然相反的两个小子,蕴着笑道“还不快去?”
“是,先生”
“是~”
蓝忘机回了静室,许久不见思追跟来,他便又转回藏书阁来查看
在远处便看见里面灯火通明,蓝忘机放轻步子上前,隔着窗看见两个抄书的影子
一个端正自持,一个东倒西歪,一个凝神抄写,一个东瞅西看……
蓝忘机隔窗看去,只觉此时情景似曾相识,他心头猛然一跳,喉咙发紧,眼中生生潮热起来,屋内烛火印在蓝忘机眸中,摇摇曳曳将他的思绪拉扯到多年前那个午后:
藏书阁内,也是同样一动一静两个少年,那时魏婴受罚,自己则是监督者。可那个人那样跳脱好动,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一会又要送我礼物,甚至把我的佛经换成了……惹得我生平第一次言行无状,吼着让他滚
想到这里,蓝忘机神色微松,一股淡淡笑意氲在眼中,也仅仅只是一瞬,接着眸中便换成了深深的绝望和后悔
是啊,现在他真的消失了,找了这么久,问灵问了不少,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假如以前从来不拒绝他的好意,假如从不曾对他冷冷淡淡,假如对他敞开心扉,他会不会走得不那么决绝……
蓝忘机闭眼隐去泪意,没去打扰藏书阁里的人,独自回去了
婴今日安否?
藏书阁自被温氏焚毁,一直是吾心中伤痛,后重建,吾亦尽全力恢复当日原迹。窗边玉兰树本被焚毁殆尽化为焦土,吾念及汝最喜攀爬之,寻遍姑苏才得今日此株相差无二者,若汝某日归来,仍可攀树跳窗,入内寻吾
族中小辈有一子极似汝,性情跳脱,不喜约束,却又聪明伶俐,重气徇名,吾时常有如见你之恍惚。无奈年纪尚小,不似汝当年胸有丘壑,还需历练教导。若汝在此,定深得此子喜欢
今日见其于藏书阁内罚抄,不觉忆及当日监督汝抄书之时,汝不尊训规,坐姿随意,字迹潦草敷衍,与其相差无几也。
吾深知不对,无奈思你辗转难眠,若能盼汝归来,定不强汝遵我族中规训;若能盼汝归来,定不拒汝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