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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不悦:“……我本来就是男人。”
云伞在心里偷偷吐着舌头,胡扯……
半年的时间,南竹的个头真的如雨后的笋子一般,突然拔高了许多,本来只是略比云伞高一点,现在已经多出半个头了,皮肤仍是白皙,脸上的线条却不像以前那般圆润柔和,变得有些棱角,下颌尖尖的,眉眼细长有些锐气,感觉整个人都锋利起来。再配上一直以来的阴冷神情,更不好对付的模样。
长坏了……
把云伞可惜的……以前好歹还有张脸能看……
“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南竹沾了酒的手擦也没擦就掐上云伞的脸:“你倒是专往横了长……”
云伞呲牙咧嘴的拽着南竹的手:“青叶说了,我还不到长个的年纪,等我攒着力气,过几年比你窜的还快呢。”
南竹勾了勾嘴角,又是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你是够戗……”
云伞确是比以前有肉许多,但要说胖还真是没有,就像地里快旱死的小苗又给浇了点水,恢复了生气,于是本该长什么样,现在就长成了什么样。脸上到底是哪个地方长的好看,也觉不出来,就是五官凑到一起还满顺眼的。常年在屋子里做伞,少见阳光,皮肤还算干净,手却是与年纪不相符的粗糙,很有力气,抓得南竹手上几条红印,于是南竹又不高兴。
“疼……别掐了……”云伞越扯,南竹越用力,云伞最后只好求饶,脸毕竟是自己的。
南竹这才松了手,赢了一局似的,心中稍有得意。但看云伞扭着眉毛揉腮梆,全然提不上有什么气质形象,而且又没心没肺不长记性,南竹觉得半年来因为这么个东西给自己堵心,真是特不值得。
南竹看了看周围人都谈笑客套着,拉过云伞就往外走:“我有话问你。”
“去哪呀……”云伞被拖着:“我还没吃饱呢……”
墨临正与几位商家说着话,眼角不经意扫见二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愣。
远离了醉仙楼里的喧闹场,楼下的花园里是一片安宁景象,小池中种了几株荷花,没到花期,只有些圆圆的叶子映着月色在波光粼粼的水上浮着,绿嫩嫩的,夜风中飘过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气平和。
南竹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说:“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这会你要认真答我。”
云伞偷偷撇嘴,是谁不跟谁计较呀:“你要问什么?”
南竹说:“你与佟县令相交多年,与他关系如何?”
云伞也找了个石头坐下:“当然是不错。”
南竹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喜欢的事情,你知道么?”
云伞却起了警惕:“你……问这干吗?”
南竹略高了声音:“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
“……”跟人打听事,还这么横。云伞两条腿在石头边荡呀荡的:“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旁人……”
南竹点点头,认真等着。
“他吧……”云伞半捂着嘴,又环顾四周,查看动静。
“说……”南竹已有些不耐烦。
“他好象……特别喜欢我做的伞……”云伞很严肃的说。
“……”南竹面无表情。
“真的,他以前买了好多……”云伞生怕他不信。
“……”南竹不屑的将头转向另一侧。
云伞嘻嘻一笑:“我知道以前他是帮我,听你这样一说,我还真不清楚他到底喜欢什么,改天帮你问问。”
南竹摆手:“算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荷叶轻轻荡漾着,两人沉默了许久。
云伞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也是帮我……”
南竹听了没有什么反映,搞得云伞有些窘迫,正想着说点别的,南竹张口,无所谓的飘出一句:“应该的……”
云伞看着水中南竹淡漠的倒影,只觉得嗓子眼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心里却是温暖。
“真是打搅了。”墨临的声音远远插了进来,南竹回头,云伞却已起身扑了过去:“墨临兄。”
“我怕你喝多,过来看看。”墨临非常自然的拖过云伞的手:“玩得还开心么?”
云伞连连点头。
南竹也从石边起来,带着必要的恭敬合袖站着,表情却是淡淡的戏谑。
“宴席快散了,总要回去打个招呼。”墨临终于用正眼看了南竹:“尹老板也请回席上吧。”
南竹微微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