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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没见过天下第一美男呀?”千让撅嘴,俏生生的用兰花指嗔了她一下。
云歌身子一阵酥麻,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你是天下第一美男?谁封的?经过投票选举了吗?我看你不是天下第一美男,你是天下第一妖男还差不多!”
“你……”千让愤而起身,身段一扭,一双美目瞪着她,气恼说道:“你,你长得很好看吗?自己也不照照镜子,长成这样你还敢跟在太子身边?哼……”
说完,娇哼了一声,眼波一横,转身出了墓室。
云歌当下愣了很久,然后,一个八卦就慢慢的从心底浮了上来!
红衣千让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在吃醋,吃太子的醋!
而太子对女人美色一向没有兴趣,沐云舞那等绝世样貌都不曾让他有一丝心动,莫不是他喜欢的……是男人?
云歌被自己这个揣想给吓着了,气岔了一下,嗓子巨痒难耐,忍不住咳嗽起来。
脖子上面被利刃划过,伤口并未愈合,这样一番剧烈的咳嗽,少不得又是一阵牵扯……
“你怎么了?”
宫赫莲从内室里面出来,赶紧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后背上面轻轻的摩挲,如同给猫狗顺毛一般:“你和千让吵架了?”
云歌咳得泪花花的抬眼看他,想要说话,嗓子一痒,再次咳嗽起来。
宫赫莲和声说道:“我刚才看见他气哼哼的从这里出去了!……他这人并无甚坏心思,就是性子和常人有些不同,说了什么话,你别放在心上!”
似安慰,似解释。
云歌从他的臂弯处直起身子,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咳得泪水满面了。
她看了看他递到面前的锦帕,摇摇头,自己用手掌擦了眼泪,张口:“……”
居然哑然无声!
云歌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再次张口,依旧发不出一个音节。
宫赫莲见她神色异样,急忙又俯身过来问:“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歌惶然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对着他摆手,示意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说不出话?”宫赫莲求证。
她急忙点头,又动了动唇,依旧没有一丝声音出来,着急的抓着宫赫莲的手一阵摇晃:“……”
他展颜一笑:“无妨!休息休息就好了!过几日千让回来,让他帮你仔细瞧瞧……”
云歌懂事的点头,乌润润的眼睛望着他,再不说一个字。
墓室里面,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宫赫莲听见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遂起身去了旁边的墓室,不多时,居然从里面取了些干果之类的吃食过来,不仅有吃食,手中还有一张棋盘。
“云歌你可会下棋?”宫赫莲将棋盘展开,问不会说话的那个人。
云歌附身过来看了看,又听他讲解了一些规则,遂点头,依旧抿唇不语。
眸光当中却闪过异样的光亮,下棋,正是她所长。
两个人就着墓室墙壁上面灯火,一边落子布局,一边随意捻食一些干果之类的吃食。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宫赫莲将手中棋子一弃,喟叹不已:“云歌,没想到你棋艺如此精妙,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云歌眨巴睫羽,抿唇微微一笑。
宫赫莲想了想,起身又去了旁边内室,不多时,怀中抱着大坛花雕老酒走了出来:“云歌,陪我喝点可好?”
云歌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会喝酒,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嗓子发炎疼痛不能沾辛辣之物。
宫赫莲不管她喝还是不喝,用银质器皿给她倒了一杯在她面前,自己却是仰头就对着坛口猛灌了几口。
眼见着酒液溢出,顺着他修长白腻的脖子滑进领口,云歌眼睛都要直了,这厮,果然是个诱ⅰ惑人的家伙,让人想要对他飞禽走兽一把。
待他要转眼看过来的时候,云歌急忙挪开视线,用心去看面前的棋局,研究落败的宫赫莲可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宫赫莲步态飘忽,提着酒坛走到旁边的那副画像面前,指着画像上面的婀娜美女,哑声说道:“云歌你知道吗?她……是我母亲!”
云歌早就看见了那画中之人,还只当是一般的名家仕女图,却不曾想居然是他的母亲,不由抬眼静静的看他。
宫赫莲的手缓缓抚摸上画中之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慢慢流淌而出:“我母亲极爱宫中那满池河莲,犹记得我五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