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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张康这一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你不用狡辩了,你儿子是个畜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儿子居然胆大包天到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良家女子,你作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不知情?还有你们……”飞月的手突然指向主审地周知府和梁知州,十分霸道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两个身为朝廷命官,治下居然有这种恶徒淫贼都不自知,该当何罪?”
一句话,唬的知府知州慌忙离座下跪请罪,赶紧信誓旦旦地为自己分辨了几分,坚持他们以前并不知道张家地罪行,否则早已秉公办理云云。
飞月公主的主要目标不在他们身上,不耐烦听他们罗嗦,发了几句飙便又将仇恨地目光落在那个还穿着湿衣昏迷着、一张俊脸早变成猪头的张安鸿身上。看见自己气的要死,罪魁祸首却还可以“若无其事”地昏迷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硬是让命人将张安鸿弄醒来。等到张安鸿不知身在人间还是地狱地幽幽醒转,马上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几脚,又亲自抽了好几鞭子来出气,直到折磨的张安鸿几乎连哀呼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来人,找个大夫来给他治伤,好好地看着他,不准他就这么死了。胆敢欺负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再一刀刀的凌迟处死。”
飞月公主这一发飙和痛骂,虽然平时收了张康不少好处,可未免牵连自己,知府和知州只能先保自身,不敢再对张康手下留情。刑具没有带全,没法像在公堂上那般用大型,就用大板子代替,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张康这个平时自命风流名士,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又怎生受得起,没几棍就晕倒了。
打昏了两个罪魁祸首,接下来便是帮凶,尤其是张安鸿地贴身小厮鹑蛋,以及那几个负责调教的嬷嬷,更是被打地皮开肉绽,偏偏飞月公主今日的戾气极重,竟是每个人都不许一次性打死,非要再狠狠地折磨几日才过瘾。
这就是皇权社会至高无上的生杀予夺之权!就算对方远远罪不至死,他们也可以像蝼蚁一般随手捻死,更何况若是有了错处?
燕飞羽默默地看着飞月公主的发泄,直觉浑身发寒,对于这个世界心中悚然地又多了一层认识,同时也泛起了一股悲哀。她从来就不是理想主义者,以为人类社会总有一天会真正人人平等,但她也真地很不希望那个高高在上的皇权仅凭自己的好恶就能决定庶民的生死,只可惜,她身在这个时代,便已注定无法抽离。
实际上,他们燕家自己,都早已陷入了漩涡,不拼不挣扎,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娘亲听说飞月被囚之后,才会有此连番部署,与其想要一向被人家付出惯了地飞月公主感恩,确实还不如手中捏着皇帝的软肋更为安稳啊!
只是,经此一事,他们家的动作就要越发加快了!
……
一场场酷刑下来,飞月的气总算真正平顺了许多,因存着还要继续折磨的心,而且自己着实也累了,便没有逼着两个府官当场结案,容许他们慢慢再审。
可怜的张夫人,这段过程之中已连续晕厥了两三次,醒来之后还要在官兵亦步亦趋地监视下,强打起精神安顿飞月公主的住所。
所用所需无不用最精致最极品之物,半点都不敢马虎,足足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将连角落旮旯都清扫了许多遍又熏了香的客房准备妥当,只求公主住的舒服之后能法外开恩些,饶了自己的丈夫。
而当她忙着指挥人地时候,另一边,燕飞羽也终于要和飞月面对面相见。
飞月公主对张家甚至两个州官可以不假辞色,雷霆相加,但是对于燕家这个大恩人,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态度。而且,她虽然地位尊贵,任性骄纵,但毕竟是皇家出身,不可能连最基本的礼仪道德都不懂。
当下,在屏退左右后,飞月公主端端正正地向白水珺郑重地福了福:“今日若非燕夫人搭救,飞月恐怕难跑魔掌,燕夫人大恩大德,飞月没齿难忘,来日必向父王奏报,重重答谢!”
白水珺忙一边扶住她一边谦逊地道:“公主言重了,公主是万金之躯,遇有危难,我们做子民的自然该义不容辞,全力护驾。幸好公主吉人天相,有惊无险,才未铸成大错。”
说着,突然哎呀了一声,自责道:“你看我这个人真是地,如今没有外人在场,还戴着这些什劳子的东西,实在失礼了,还望公主不要见怪才是。羽儿,还不将斗笠取下帷帽取下!”
说着,自己先顺手撩开帷帽,飞羽应了一声,也跟着告了声罪,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