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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知道友说的是那牡山坳地穴藏尸之事?”宗华真人问道。
“正是那事,rì前道友你说贵门中刚巧无合适人选,如今我看这俞和可去试试。”
“云峰师弟意下如何?”
云峰真人闻言,也不做声,双目微阖,运指起卦象算了一会,方回道:“吉凶难料。”
李寅知笑道:“云峰师弟多虑了,此行有左近两个门派共三位弟子同去,又有扬州供奉真人照应,自当无虞。”
“云峰师弟,你方才还说要多多历练俞和,现在有了机会,怎的又瞻前顾后,若没些风浪,哪里来的磨砺!”宗华真人摆摆手,“七rì后你同俞和说一下,安排他牡山坳一行吧。”
“遵师兄法旨。”云峰真人听宗华真人这么说,也觉得颇有道理,若俞和有问道大机缘,自然逢凶化吉,若无那机缘,护在门中也是徒劳。
俞和调息了足有一顿饭功夫,这才觉得脏腑神光内蕴,丹田中真元充盈,睁眼一看,见周围试剑台上依旧热闹非凡,身边大师姐莫子慧等人,都神情异样的看着他,四师兄方宁对俞和竖起大拇指,晃了一下。
“小师弟,这下你是大大的露脸了。”
俞和不好意思的抓抓下颌,逃开旁人目光,去看别的试剑台。
酉时试剑结束,弟子们一齐诵经鸣钟之后,便是门内祭酒大宴。清微殿外坪上,摆开了几十张圆桌,弟子们按各自所属的殿院落座。不多时,有外门弟子便将菜肴便如流水般端上桌来。
大抵是jīng致的素菜,但也不忌荤腥,素菜清淡,更合口味而已。
还有山中自酿的水酒,一坛一坛的,排在桌边。
许多弟子都是远行回山,许久不见门中师兄弟,聚在一起自是觥筹交错。一场晚宴吃得很是喧闹,chūn分祭酒是门中每年难得的节庆盛事,所以大家饮起酒来既不拘束,也不会偷偷运功醒酒,人人但求一醉尽兴。即便那些平rì里持重的长辈宿老,也都喝的酣畅,放声长笑。
这种场合,若还端着前辈高人的架势自持,反倒会显得格格不入,惹人指点。
那边南启掌院被太一院的十几个弟子拉住轮番敬酒,南启真人本就豪气干云,又将太一院的每个弟子都视作嫡亲子孙一般,自然是酒到杯干,可边上有弟子竟抱着好几坛子酒守候,青花大酒碗总也不空。几十海碗灌下,直喝得南启真人满面酡红,最后酩酊大醉,靠在椅子上兀自大笑不止。
俞和入门时间太短,倒不认得多少人,论剑殿的众弟子都不好酒,只是浅浅的喝了一点。倒是那熊山壮忽地钻了出来,将满满一海碗酒塞进俞和手里。
“俞和师弟,你的剑术咱老熊是服了的,有能耐,是条汉子!这英雄岂能无酒?来来,可敢与我连饮三大碗?”
俞和端起酒碗,对熊山壮一笑:“有何不敢?师弟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就将整碗酒喝得涓滴不剩,对面熊山壮也不迟疑,长开大口,那碗朝喉咙里只一倒,那酒咕咚一声,就落入腹中。
一碗喝下,胆气更生。二师兄易欢抱着酒坛子过来,笑嘻嘻的又给两人满上,俞和和熊山壮也不多言,顷刻间就豪迈对饮了三大碗。
“好酒量!”熊山壮抹了一把嘴边的残酒,把右手拇指竖起,捶着俞和的胸口,“俞师弟,你且随我来,我们去找掌教真人饮酒,今晚定要灌他五大碗方休!”
说罢伸臂圈住俞和的肩头,就揽着俞和朝主桌走去,几个好事的太一殿弟子,竟抬着酒坛跟上。
下午一场试剑,门中宿老们都记得了俞和,见他来敬酒,无不大笑举杯。话说最后俞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依稀记得跟每位宿老们都敬了一碗,宗华真人和云峰真人还同他对饮了好几次。
最后喝得俞和天旋地转,也迈不动步子,就在主桌边上寻了块长条青石,呆坐抱头不语。
一场晚宴直到亥时,弟子们才渐渐散去,不知多少人饮得大醉,被人驾着离开。
“宗华师兄,何不去那处尽兴?”纯阳院掌院镇国真人忽然走过来,揽着宗华真人与云峰真人的肩头窃窃私语。
“正有此意!”宗华真人笑道。
当下一阵交头接耳,有好几个人离桌而起,随着宗华真人和镇国真人朝清微殿后院去。俞和迷迷糊糊的看见云峰真人走过,以为酒宴既散,云峰真人定是回藏经院或后山东峰去,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远远跟上。
到了清微殿后院,忽地云峰真人他们几个纷纷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