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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儿这事儿,老东西还真不能出面。否则指不定就和沈太师之前一样,前功尽废。老东西要做个懂理的王,那就只能儿子混点儿了。
纪策换了身戎装,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带着人进了宫。
正值早朝时分,宫里的人虽觉着奇怪耶没人敢上前阻拦。要知道这位爷可不是善茬儿,就连当今圣上都拿他没辙。
纪策领着那家的男人和他的小孩儿直接就进了朝堂。
皇上正在与文武百官议事儿,一见到他进来,再瞅瞅他身后的人,不免头痛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这侄儿干嘛来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皇上只得呵斥了他一句:“纪策!你可知道这样擅闯大殿乃是大罪?”
纪策领着人跪下说道:“臣只是替臣未过门儿的世子妃讨个公道。耽误不了皇叔多一会儿。这事儿有了定论,臣自然会为今儿擅闯大殿请罪。”
皇上气归气,但也觉着沈嘉受伤的事儿实在蹊跷,那丫头平日里就是个听话的人。好在今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于是说道:“你最好是有真凭实据,否则朕唯有律法处置。”
纪策点点头,“臣有人证和物证。”
说完他便让身后的男子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讲个明白。
男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达官贵人,而且也是第一次目睹天子真颜,难免说话有点吞吞吐吐。但还是把整件事说了个明白。
原来那日撞上沈嘉的马车正是男子替主人家赶的马车。当时他带了自家小孩儿去找地方方便,因此便将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里。领着儿子回来的时候,正巧见到有两个人惊了他家的马,还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事后那两人找来给了他家不少银子,因为妻子有病在身正需要这笔钱,他便答应守口如瓶。可是没想到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皇上亲自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这人并未说谎,于是才问:“你可知道要你隐瞒的人是谁?”
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草民最初也不知道对方身份,直到听见有人议论说太师府的小姐那日在街上出了事儿,行凶的人可能是安熙郡主府的两位公子,草民为保性命才暗中打听了一下,谁知真是草民丢车那日。不巧有天正好在街上遇见,听见那两人真的姓潘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草民不敢说谎,当时草民的儿子也正好在场。”
皇上听完,气得脸都白了。
纪策瞅准时机说道:“皇叔。之前沈太师参潘英正教子无方,皇叔可以责令他回府思过,罚俸贬斥。但今儿这事儿已经不是教子的问题,潘家兄弟不但重伤臣世子妃在前,又欲杀人灭口在后。如此劣迹,实在不可纵容。臣请陛下严办!否则京都城内律法何存?”
皇上瞅了堂下荣亲王一眼,说道:“宗室之内行律法,一向由荣亲王代朕处理。这事儿就交给你三叔处置。不过纪策,今儿擅闯朝堂之罪,你也不能幸免。”
纪策笑了笑,说道:“只要皇叔和三叔能秉公处置此事,纪策甘愿受罚。纪策自十五岁领兵南征北战,一直都没有机会卸下这身战甲。如今父王年迈,实难再掌兵权,我也该承欢两老膝下,让二老心安。今儿臣就在两位叔叔面前卸甲侍奉父母,望两位叔叔成全。”
皇上差点就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龙椅前边儿的案台上,这家伙哪里是在领罚?分明就是给自己添乱。
昨儿皇兄才在自个儿面前说了一通相去无几的话,这父子二人怕是一早就商量好了,想把这烂摊子丢给他和三弟二人。
皇上哪能这么順摊就放过他,“纪策!卸甲之事容后再议,年纪轻轻赋闲在家成何体统。朕今早方才拟旨封你为骠骑大将军,领禁军十万,负责皇城驻防。圣旨可是不能随意更改。”
纪策才不相信真有这么一道圣旨,不过也不能太不给二叔留面,只好很无奈地说:“臣擅闯大殿之罪不可不罚。”
“那就罚你半年俸禄。”
“皇叔,侄儿就快成亲了。这样不太好吧!”
“纪策,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
纪策抿嘴一笑,不就半年俸禄吗?在边塞那会儿存了这么些年的俸禄还没处花呢!加上战功所得,即使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既然皇叔一意孤行,那就这么着吧!
打宫里一出来,纪策就笑了。皇叔哪能真放过他?且不说恐怕再找不到他这样善战的将,就算真找到了,他敢这么放心把兵权托付给外人?
接下来纪策可不会很闲,除了接掌皇城驻防,事情繁多。还得给媳妇儿寻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