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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古清辰远去,真的不想分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古清辰的身影了,才在桃花树下坐了下来,有些怔怔出神。
而此时,京城却是天云色ladads9;变。
当朝臣相,哑了。
御医诊断,浓烟所致。
举朝震惊。
小道传言,臣相大人后院起火。
争风吃醋,正妻一把火烧死了宠妾。
今天,已经是宠妾逝去的第十日。
宋兰君血红着眼,脸上阴沉沉的,步步带着杀意,去了唐诗画的房间。
这间房,曾经是新房,房里有雕花的喜床,见证了半年的浓情蜜意,夜夜笙歌。喜床依旧,可欢情不再。
唐诗画脸上的轻纱已经取了下来,虽然不施粉脂,可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眉目如画,美中不足就是脸上有一道伤疤,带着狞厉,破坏了所有的美好。
见着宋兰君来,唐诗画神色木然的看着他。
早就心如死灰。
既然敢一把火烧了西院,早就绝了活下去的念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拉着唐初九垫背,让宋兰君永远求而不得。
让他比自己更痛十分!
死也值得了。
宋兰君一进屋子,就发狠的掐着唐诗画的脖子。
没一会唐诗画就脸色发青发紫,也不求饶,就那样悲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见着宋兰君眼里的绝望,唐诗画脸上现出几分痛快来,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声音来:“她死了!!!”
这三字,惊得宋兰君心里滔天骇浪,更是发了狂,手上力道加重了三分,使得唐诗画呼吸不继,翻起了白眼。
青木护主心切,再也顾不上,上前拉扯着宋兰君的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宋兰君猛的放开了唐诗画,死,哪有那么容易。世界上,最容易的就是死了。
唐诗画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却又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宋兰君铁青着脸,凶神恶煞的狠瞪着唐诗画。
唐诗画缓过气来后,突然发疯般的哈哈大笑:“宋兰君,很痛是不是?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那么求你,求你放子轩一条生路,可他还是把他卖了做那最低贱的奴隶,任人亵玩!”
“你说了定不相负,说了一辈子到老,可你到底是把我弃之如敝屣。”
“你以为招惹了我,就可以安然而退么?你在意唐初九是不是?现在,你们只能阴阳两隔!她被我一把大火烧死了,大火烧死了,大火烧死了,再也活不来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哈哈哈哈……”
宋兰君的手越握越紧,紧到能听到脆骨生生裂开之音……
心里的痛彻入骨和绝望,如滔天骇浪,排山倒海。
不!
初九不会死,那具烧焦的尸首,不是初九。
可是现在,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钟无颜给的蛊虫,到三天前,就满一月之期,按着来说,已经是情发之时。
特意等了三天,可还是无声无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钟无颜说,这样只有一个可能,唐初九已死。
看着地上的唐诗画,宋兰君怒不可遏,一扬手,柳管家进来,手上拿了休书,还有一纸卖身为奴的契书。
宋兰君拿着,冷冷的甩到了唐诗画的脸上。
唐诗画颤抖着手,拿起了那纸休书,脸白如纸,凄怆的惨笑三声后,往墙上撞去,存心寻死。
反正现在活着,不如死去。
柳管家,身形一动,唐诗画一头,撞在他身上,痛得冷汗直流,咬牙说出臣相大人之意。
“如若寻死,那明天在奴隶市场的,就会是你娘!”
唐诗画泪流满面,连死都不能。
宋兰君就是要唐诗画生不如死。
未再看唐诗画一眼,宋兰君对着柳管家做了个‘杀’的动作后,走了出去。
立即身后传来唐诗画非常惊恐的一声:“不……”
什么也顾不上,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抱住了宋兰君的腿,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连声哀求:“求求你饶了青木!求你饶了她……”
青木小时就是唐诗画的好友,后来因着家里获罪,成了罪臣之女,本来是要弃身为妓的,是唐诗画求着买了回来,名义上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