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松�牛�虾憾蓟岚迤鹆成�驳厮担篺uck off。这句话,当然没有录进去。
宋极注意到老头很喜欢看奇闻异事的新闻,为了引起老头的注意又不至于让人反感,他也拿了一本地理杂志坐到距离老头很近的位置。老头显然很久没有遇到陪着看书的人了,他开始隔着报纸打量宋极,垂下来的眼皮遮挡不住精芒四射的目光,仿佛许久没有这般好奇过。
“你去过喜马拉雅山吗?”老头忍不住问。
“还没有。”
“那你为什么只看关于喜马拉雅山的介绍?”
“因为没去过所以才要了解。你去过了?”宋极把问题抛回去。这个话题让老头雀跃起来,甚至搁下了手中的报纸,“那是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没有去过光看这几张水准平平的图片是想象不出的。”
“可是照片拍得很漂亮啊。”
“一看就是为了追求艺术效果而人工渲染过的,我们要看的是最自然的东西。如果女人化妆后让你认不出来,你觉得那还叫化妆吗?”
“那应该叫什么?”
“那叫整容。”老头瘪着嘴,一再重申,“我们要看的是最天然的,这些纯粹是画蛇添足。”
宋极笑了笑,觉得这老头很逗。他开始当一名很受教的听众,虚心领受长辈的独到见解,哪怕琐碎得厉害。老头对宋极的印象很不错,甚至把他的‘心肝宝贝’也拿给宋极分享。
宋极指着大面积脱漆的录音笔,问:“这个是您的心肝宝贝?”
“当然!”老头很骄傲地扬起录音笔,片刻神秘兮兮地说:“因为它记录了很多秘密。非常多的秘密。”
“秘密?在这个人间地狱还能有什么秘密。”宋极绝望极了。老头倒像被激怒,挺直腰板傲视群雄:“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潇洒地离开这里!”
“那你怎么不逃出去?就像几年前凭空失踪的那个人一样?如果你知道那件事的话。”
“我当然知道!”
“嘘——”宋极警惕地竖起食指,“小心有一些鬼会偷听。”
“没什么可怕的,偷窥他人的人,一样逃不掉被围观的命运。”老头淡定自若。他优雅地掏出上衣口袋的怀表,表盖镶嵌着一面小镜子。扫了一眼时间后,扬起下颌说,“明天见。”
老头把录音笔留给了宋极。
宋极回到病房时留心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知道局里没有明着防范他,暗地里是调派了人手时刻监视。所以在和包小娜叙述的时候,他故意躺床上拍巴掌。而包小娜也在第一次和他碰面后收到了他给予的暗示,故意走到探听不到的死角。
这是他和包小娜的秘密。
他躺回床上,戴上耳机,听着录音笔里一段长长的沙沙声。不久,传来老头的开场白。是纯英文的。宋极自认英文能力还没达到同步翻译的水准,只能按快进,直到听见白辰逸的声音。
这段录音他曾经听过,是以前医师录下的,不知道老头怎么也会有这段音频。
“……有人在我眼里下了降,让我从此看不清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这样他们才好对我下手,除掉我这个阻碍他们得偿所愿的人。”
“你知道爬虫在皮肤里游走的感觉如何吗?那些寄养在我骨血里丑陋得令人惊讶的黑色虫子,每天都会在我血管里沿着通往心脏的方向来回爬动,就像迫不及待想要在人体横冲直闯的蚂蟥一般。它们需要新鲜充足的血,同样也想要我的命,这毕竟才是它们的第一目标。我起初抗拒这种寄生虫,可渐渐地我不再排斥它们每个月在我体内暴动一次。远离了家乡它们不得不接受我这具陌生的躯壳,为了活下去它们只能依赖我。受够了排挤、猜忌,也厌倦了背叛与争执的我也只有它们才会了解。某种程度上我们反而更像生死与共的朋友。”
“下降的人说我需要找个替代者才能破除诅咒,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它们,我开始爱上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转乘不同路线的公交,在地铁上从起点睡到终点,又回过头再试一遍,一次性看完不同张面孔。然后静静坐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觉得世界真的很小,人生百态就在我眼前,不需要按重复键一切的喜怒哀乐都会在不同的人身上重演。有次我听到护士说我很可怜,看我的眼神无限怜悯,我知道她只是可惜我这种长相成了疯子。就像我以前也时常会被海绵鼓出来的大胸美女欺骗一样。但她错了,可怜的反而是铁笼之内的人们,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比任何人都自由。可我现在越来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