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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叶欣梧收买的家伙。当初我和叶欣梧曾经去他那里纹身,我对这没兴趣,叶欣梧倒是很喜欢。她本来也是个迷信人,知道那个男人会点南洋巫术,时不时会给我弄些小玩意吃啊,戴的。分手后,我再也没理过她,那些东西也全扔了。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和我爸勾搭上了。当时我极力反对,可是我爸根本不听,执意要和她来往,搞不好就是中了她的降头。后来我住院了,精神很不好,我老早就怀疑是不是叶欣梧使坏。就托朋友帮忙请私家侦探调查叶欣梧,发现她给那个男人钱,是为了对方帮她作一些害人的法术。”
“无稽之谈,这只是你的猜想,怎么能凭这个就断定是叶欣梧害你们?”
“所以我也一直在查,但我只查出她原先的父母并不姓叶,她是被领养的。我记得她有次发狠地说过,要替父母报仇。我开始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她从接近我只怕都是计算中的。”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都让曹毅深恶痛绝。
宋极反倒想笑:“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去调查你?你可是嫌犯之一。”
曹毅耸肩,“可能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每个人都想从我身上捞取好处,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也占占便宜。”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难道把凶手告诉我?”
“凶手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马叔。”
“马叔?”宋极挑眉,随即问:“是不是那个道上的头目?”
曹毅点头,这条大鱼可对了宋极的胃口。其实对于河马的死,宋极一直有很多质疑,而曹毅今天的话更让他对白永靖的死产生了浓厚兴趣。显然从对话里可以看出,曹毅并不知道父亲是中毒死的,况且从他一瞬间的反应来看,不太像是撒谎。而包小娜提到毒杀,还有叶欣梧的手链,这更贴合案情。不过曹毅的话,宋极也不都信,但是能接到马叔这条线倒也未尝不可。
无论如何,曹毅肯主动献身,说明他也很想某些人落网。毕竟宋极最相信一点:保护爱人的心,是做不了假。
宋极这次再见到马叔是在一间茶餐厅,他戴着墨镜,米色的绸子衫,坐在靠窗的沙发座喝着冻鸳鸯。人看上去挺清爽,褪去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戾气。直至曹毅打着招呼过来,马叔略微耷拉的眼皮才动了动,示意他们坐下来。
马叔取下墨镜,开门见山地说:“首先我得说清楚,我是在跟小兄弟话家常,他带来的朋友能听懂多少是他的事。传闻的东西,真假自辨。”
“这个我知道,本来也是闲聊。”宋极识趣地将手机关机,斜瞟了一眼曹毅,说:“要不要搜身啊?”
曹毅笑,“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他点了2杯冻咖啡,又叫了一份西多士。每次马叔来茶餐厅,西多士是必点的小吃。马叔见他有心,自然态度也和善一些。他接过曹毅递来的香烟,在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下抽了起来,说:“河马的案子应该查清了吧?那家伙炒股亏了老底,还欠了不少外债。他不自杀,迟早也会被人做掉。算你朋友点子背,不过迟早也会查出他是自杀的。要是说不清,我有小弟可以当证人,他看到过的。”
“那之前怎么不出来作证呢?”这话是曹毅问的,他故意不让宋极发言。
马叔弹弹烟灰,冷哼道:“无端端去衙门当善人?这可不符合规矩。”
“马叔,你手下被分尸的马仔和严虹认识的吗?”还是曹毅。
“先交代,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之前死了的人,原来在我这里干过,后来转投了别的堂口,大家都知道他是线人的身份,被人干掉一点也不出奇。他有两个哥们,原来和严虹走得很近。严虹的继父是台湾人,特别迁就她,连她在外面溜冰都不管。本来,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可能是马叔调整姿势的动作过大,银白色的烟灰也轻轻扬扬落在绸子面上。他并不介意,继续说:“台湾人狡猾得很。以前资金不灵的时候,跟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后来他找了个毛头小子,结果让他发了一笔。钱庄大老板有意拉他一起干,这台巴子先前是答应的,后面吃独食,坏了很多行规。他最后那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们也别费劲猜,他干的就是冰糖。”
宋极不解:“这些警方查证过,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从事这行。并且也没听说他私下和货源方有往来。”
马叔取笑地说:“还不是头上罩着台商的光环,又积极缴税,不参与政治,当然很多时候都优待一下港澳同胞了。不过也不怪你们,他招的一个小子是学医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