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页)
费行安探出手拥抱她。
郁占整个人被他揽入宽阔胸口,感觉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他抱了抱她,而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费行安的唇很烫,灼得她皮肤轻微发痒。
他在她耳侧低语:“我爱你。郁占。”
郁占笑了笑,回应他:“我也是。”
※
天色微微亮起来的时候,郁占醒转过来。
灵堂外的棚子里,守夜的几个年轻男人还在打牌。
郁占坐在桑书南身侧,正看见他的背影。
她一动,他便觉察,侧过头看她。
桑书南轻声地说:“还早,再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不睡了。”
桑书南昨天下午回到临江市,买好了墓地,再守过这一夜,今天一早便举行告别仪式。
仪式完后,火化下葬。
桑书南神色镇定,面上却有无法掩饰的疲倦。
但他还没有时间睡觉。
郁占起身,去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来。
她坐到桑书南身边去,说:“你让我玩两把。”
桑书南瞧她一眼,点点头,默默起身让位子。
他知道她是想让他休息休息。
桑书南也去了洗手间。
用冷水反复洗脸洗手,他觉得很冷了,头脑却依然浑浑噩噩,不甚清醒。
他磨蹭许久,还是走回去。
牌局却已散了。
棚子里的人都进到灵堂里面。
桑书南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沉着气,越过几人,走近前去。
他看到郁占。
郁占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纯黑色的套裙,留微卷的披肩发。
她侧对着他的方向,正低头看水晶棺内周正真的遗体。
桑书南跟郁占视线交汇。
郁占的眼光里,有一些焦虑。
桑书南的神情却平淡,冲她微微摇摇头。
他走得更近一些,听见那低头看水晶棺的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
桑书南静了静,才轻声地喊:“柳阿姨。”
柳甄回过头看他,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泪。
她没有化妆,神色哀恸,看起来苍老而憔悴。
柳甄看着桑书南,忽然伸手抓住他两只手臂猛力摇晃:“怎么会这样!桑书南,你怎么照顾他的?”
她神色里有种令人恐惧的癫狂。
郁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刻去捉她的肩膀。
她说:“柳女士,你冷静一点。周先生是突发脑溢血去世的,请你节哀。”
柳甄呆了一瞬,忽而用力挣脱郁占的禁锢,声音尖利:“桑书南,你就是个害人精!”
她用力地推搡,桑书南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目光沉黯,神色平淡,似乎完全不为这句无端的指责所动。
桑书南一句话都没有说。
郁占脸上却有隐约的怒气。
她走到桑书南身侧去,面对柳甄。
郁占沉声说:“柳女士,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柳甄愣住。
她还没开口,郁占又说:“这里是周先生的灵堂。请你自重。”
柳甄捂住嘴,发出一声细微的哭泣声。
※
郁占亦疲倦,跟在桑书南身侧,用一上午的时间完成了整套仪式。
今天似乎尤其冷,在公墓里呆了一会儿,郁占觉得手脚都冻得麻木。
往外头走的时候,她打了个寒噤。
桑书南侧过头看她,说:“走快一点吧。”
她勉强笑了一下,因为熬夜的缘故,眼底的青紫色非常明显:“好。”
周安开车将他们送往公寓。
路上,郁占说:“柳甄为什么会知道消息?”
桑书南说:“我给她发了短信。”
郁占愣了愣,想问,却又忍了回去。
倒是桑书南主动解释了一句:“她跟我爸也过了十几年。我觉得她应该知道。”
他说这句话时神色依然平淡。
郁占唯有沉默。
周安将他们送到小区门口后离开。
郁占跟桑书南一起往楼道方向走,碰上了物业管理员老金。
老金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