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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sè珠,一直是流传在中土大陆上的一个传说。
据说每颗珠子都蕴含惊人的力量。集齐七珠者,可开永生之门,入仙界坦途。但亦有一种说法,七sè珠只是一个封印之匙。还有人说,七sè珠现,天地皆变,血流成河,万里焦土。
数千年过去,七sè珠依旧只是一个传说,从来无人见过,亦不见其横空出世。
百年前某rì,九星连珠,天地sè变。一道七彩流光自天际击于地下,消失在藏北某地。
数月后传出消息,七sè珠在藏北某大峡谷内出世。正邪两道高手纷迭而至,在峡谷外大打出手,以命相博,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染大地。这一场混战足足杀了九天,人的眼睛被血染红了,峡谷被鲜血染红,整个天际也被染红了,最后从如山的死人堆中走出六个人,进了峡谷内的圣殿。这六人无一不是雄霸一方的大能之士或魔道巨擘,个个都是修行者中响当当的人物。
没人知道圣殿里发生了什么。
三天后,入殿的六人一起走出圣殿,然后分道扬镳。后传六人瓜分七sè珠,也有人说六人只得到了六颗珠子,圣殿内的禁制被触碰,其中一颗珠子化作流光消逝,不见踪影。
当六名修为惊人的修士离开时,山谷之上的悬崖边,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负手而立,默默注视他们的行踪。老头身旁有一只巨大的白鹤,那白鹤低下头来梳理羽毛,显得十分闲适,几rì来的残酷厮杀和谷中堆积如山的尸骸并没有影响它的心情。待一干人行出谷外,白鹤抬起头来缓缓道:“老小子,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老头微微一笑,轻抚飘逸长须缓缓道:“七sè珠现,天地惊变……嘿嘿,是福是祸,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人界一事,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切!”白鹤颇为鄙视道:“老小子,天天玩深沉累不累啊?你巴巴的从离境里跑来,弄出九星连珠破掉峡谷的封神禁制,弄得圣光都现世了,无非是引他们来拿珠子罢了,又非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洒脱模样……”
话未说完,白鹤“啊”一声惨叫,摔了个嘴啄泥。老头慢慢收回手掌,笑斥道:“你个尖嘴畜生,就只懂扯嘴皮。”
白鹤从地上爬起,呸呸呸地从嘴里吐出沙子,不忿道:“老小子,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万年神鹤,说到年龄一点不比你小,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老头笑着又举起手掌作势yù拍,白鹤急忙退后两步,双翼护头,悻悻道:“真小气!不说了不说了。就算我不说,你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怕惊动神界那些老古董?”
老头一脸不屑道:“我若怕他们,早就接受他们的封赏去神界做大尊了,最烦他们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我才不愿意跟他们玩儿……”说罢看着峡谷中累累尸体,摇了摇头叹道:“老白,走罢,回离境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命运造化吧。”
一人一鹤化作一团流光,消失在天际。;
………【第一章悬案】………
时光流转,百年岁月如白驹过隙。
中州天朝大国,江南,chūn天。
暖风拂面,花醉游人,江南一带最为繁华的江都府此时正值初chūn时节。
东门和西门、北门和南门各通一条青石路,为城中主干道,偏巷窄街以此为枢纽交错纵横。在东西门主干道近西门处一条横街内只得一户人家,是一座构建奢华的宅第,门前左右矗立着各一头汉白玉狮子,花岗岩砌成的台阶直通两扇镶满铜柳钉的红木大门。红门上两口碗大的黄铜制狮首含环扣,门檐下挂着一幅木质蓝底金边金字牌匾,上书“孟府”二字,两名蓝衫家丁分立大门两头,此处便是江都府首富孟怀山的府邸。
少顷,门内传出一阵阵哄笑之声,夹杂着些许哀叫。
“少爷……少爷……你可要悠着点……悠着点小的脑袋啊……”一名蓝衫家丁面sè如土,站在院中双脚哆嗦,家丁帽上顶着一只青花瓷碗,嘴里不住哀求。
八丈之外,立着一个华衣少年,年方十岁光景,玉面朱唇,眉清目秀,稚气未脱,手里拉开一张朱漆牛筋弓,弓上搭着一支无头箭,箭头上包裹着厚厚一层白布,正聚jīng凝神眯起一目,朝家丁头上的青瓷碗儿瞄准,边上围着约摸七八个同样服饰的蓝衫家丁。
有人起哄:“王三,要赚少爷这十两银子,可是你自告奋勇的,只须顶十只碗儿便白拿十两纹银,我等对你的福分可是羡慕得紧呐!”
言毕,一群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