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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思听下去了,“先生不必说了。”
即便我凉兮真如同阿邙所说,可能不过是阿嬷从养生堂里抱来的孤儿罢了,可我有“凉兮”这个名字,我便有凉兮的责任——不论我是谁。
再说,庭园中景致还多得是,这茅檐小居虽好,可有什么理由可让我留恋此处?
“君上留步!”田涉韩急急忙忙地吼了一嗓子。
我停下,转身看着他能给我个什么留下的理由。
“田某……可助君上脱离久国桎梏,重辟照国疆土。”田涉韩迟疑许久,方犹疑着道,满面难色。
我一僵……
可当真是个诱人的条件。这人为了劝我,可谓是不惜血本了。
【贰拾叁】
之后,田涉韩与我达成一致,我隔五日便去他那儿听他所谓的那些照国旧事,一月后,若我还坚定复国,他便助我离开。
这人也是胸有成竹,就一月罢了,他有何凭借可使我放弃复国?这与赌博何异?
不过也罢,一月而已。再过些时候,这里的所有所有都要离开。若要说不舍,还是有的吧。好比这园子,当真是漂亮,还有魏康,虽是地方将领,却真真是个别有风骨的奇人,嗯,说不定还包括那幅楚留鸿将军的字,不知可否带走,以及……
那个最不愿,却最不该的。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也不过这样了。
扯完了这些闲事,再回房时天已擦黑。魏康难得没来喝茶闲话,想必刚到京都,他的事儿也不少。倒是阿邙,回房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在里边端端正正地坐着,雷打不动。他这又是何必呢……看到他,我难受,想必他也不开心,可还是要这么坐着,似乎一定得这样才会安心,可哪里是这样的?
我努力不去看他,也努力忽略掉被重重的责任与压力掩埋的一丝小小的心疼。
他却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低着头,我微侧了侧身子,余光瞥见他几缕头发垂了下来,半遮着他的眼睛。阿邙真的是美人,不浓烈的美,让人惊艳的同时,觉得心里边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的冰凉寒冷。可以在那样的冷中感觉到这个人,尤其的坚定,尤其的偏执,甚至他不说话,都能感受到他全身的每个地方都叫嚣着要将我占为己有。他想要的,他便一定要,即便……
所以,被他喜欢着,才会那么得绝望……
我合上眼,猜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是继续用言语讽刺挑衅,抑或是如同前几次那般,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按上床?
犹豫了一下,我凭着感觉,抚上他的胸膛、肩膀、脖颈,还有面颊,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唇的轮廓,接着是鼻,眼角,眉,还有额上的几缕发丝——如同他这人一般,倔强地垂在他眼眸前边,一寸也不肯移开。
笑了笑,我把它们别到他耳后——即便此时是闭着眼,可我却从未感觉他的五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晰。
——只让人愿意就此沉沦。
我试着小步挪向他,一步一步,愈来愈近。我感受到他的僵硬以及不安,甚至还有与我同样的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共同跳了十数二十年,比谁都要契合。
他试着伸出手,将我圈在他怀中,头一次的,那么温柔而没有攻击性的拥抱。肌肤之间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让人愈发想要接近。
不知过了多久,他道,“先前是我不对……”
我没说话。
“我答应过要你好,但我没做到。”他接着说。
我将头埋进他怀里。
“以后不会了。”他最后说,接着便顿住了,我知道他是在做出承诺后,也想要我的承诺。
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在他怀里埋得深些,更深些,再深些,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
同时也沉沦着。
就一个月,再多的,也没有了。
(八)
【贰拾肆】
那日,阿邙抱着我,抱了很久。我感受着他身体微微的战栗,感觉无比得安宁。
一直到我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前所未有的温暖。这是真正找到了从前的感觉,如同还在母亲的体内一般。
而且,难得的,翌日清晨醒来时,他还在,他的体温将我包裹着,莫名地鼻子就酸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重要。兴许十数年的潜移默化,他的影子早早便埋在我心里生了根,直到一个合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