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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敕帧�
除非将一颗心都撕扯得粉碎。
(三十五)
【肆】
天际飞着几只海鸟,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深蓝,别无他物。
魏康刚刚出来,吹了阵风,又回去了。海上的风带着些许咸腥味儿,却比陆上要辽阔不少。我想魏康是喜欢这样的气息的。事实上,他同古扬像极了,都是本应该掌握天下,鸟瞰江山之人。
他不适合蜷缩在古扬的羽翼之下,保护也好,限制也好,都不该。他与古扬是天生的敌人,一山不容二虎。
我也问他,“海景还不错,为何不多看一会儿?”
他似乎是料到了我会这么问,只道,“美则美矣,可天有不测风云,不长久。”
我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欲追问下去,他却摆摆手,摆明了任我怎么问都不会接着说了。
……
路上经历了几次风浪,都还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海上航行数月,习惯了抬眼便能看到的那方湛蓝的天,终于有了点不同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远方,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海鸟,细看却又不像,仔细盯着瞧,似乎还在以一种几乎不可见的速度缓缓放大。
阿邙在旁边道,“那是鸾瀛了。”
魏康喝了口水,海上甘泉难得,泡茶没有那关键的一丝香氛,便索性直接喝水,“看是看得见了,离真正到还远着呢。”
不过总算有了点可以期待的。
就连船上气氛都开始有了变化,渐渐趋于紧张。
数日后,船停在了鸾瀛的码头上时,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船上摇晃着,忽然踏上了结结实实的土地上,只觉得这么久一直悬在半空中没有着落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放了下来,身体本身却有些不习惯了,刚下船就是一个踉跄差些摔倒。幸亏阿邙就在旁边,扶了我一把,总算是没有出丑。
魏康却稳稳地站着,那样子就是瞪大眼睛仔细瞧都瞧不出他有什么不适应的。我把身体重量担了些在阿邙身上,尽快将脑袋里残留的一片晕眩混沌驱出,刚抬头,就瞧见魏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得我好不尴尬。
“君上身体不大好,还请邙公子好生照料。”见我也看他,魏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反倒不急不缓地道。
还邙公子呢……也不嫌别扭。
更可恨的是,阿邙看了他一会儿,又瞧瞧我,煞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哪里觉得我身体不好?我本就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再听他这语气,倒好像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似的……
我心头一急,甩手放开了阿邙,不防脚上还有些不稳,甩手时动作幅度大了些,头一晕,身子一斜……我下意识地抓住离我最近的东西,结果……我想,不论是从哪个方向看,都像是我扑进了阿邙怀里。
阿邙似乎有些不解我这奇怪的动作,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却又不知该怎样,迟疑了会儿,像是在安抚宠物似的,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窘,却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脸上一阵发烫,不肖我去想象,我也知道魏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好吧,被人看热闹了。
呆了一会儿,我故作镇定地站定,一抬头,便瞧见魏康拼命憋着笑似的表情,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站稳了,正打算尽快离开这个出了糗的地方,刚想迈出步子去,却一阵茫然——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从踏上了陆地,却失去了目标,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下意识地瞧向阿邙,阿邙却没有一点表情,远远地看着什么东西,眼睛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
他倒没什么,却叫我着实一阵莫名其妙。再看魏康,他也一点儿也不急,悠哉悠哉。
他们这是……另有安排?
阿邙显然是知道细节的,不知他们在多久之前就做好了打算,却没有透露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风声给我,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
虽然我自始至终没问过。
不知道心里边那种奇怪的,有点儿难受的感觉是什么,似乎掺杂着几分失落,几分无奈,更有几分说不清是惊惶还是恐惧的隐隐的情绪。
像是一种说不具体的预感。
他们就这么在码头上等着,过不多久,一骑人马踏着滚滚烟尘过来了,走进了才看清是个武士,腰间的刀随着□□马儿的奔腾一下一下地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