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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傍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平安地回到了自家营寨。
力牧得知颛顼回来了,便带众人亲自前往他的营帐里来探望。
颛顼半躺在床铺上,众人或坐或立围在床头。
力牧首先询问道:“我听探信的人回来报告说,你在那里不仅很安全,而且还有后土这样的神医给你疗伤,为什么就急着回来呢?”
颛顼答道:“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界,短时间滞留或许没什么问题,时间长了可就难说了,还是回来养伤比较踏实。”
力牧便说道:“那倒也是,可是你伤势较重,虽然已经休养了这数日,但也只能算是初癒,如此翻山越岭地赶路,说不准就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你这个决定怎么说都是相当冒险的,还好一切都顺利,要不然都不知道如何跟黄帝交待。”
“让力牧将军费心了,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颛顼乃说道:“只是因为在敌后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所以才不敢久留,才不得不冒险急着赶回来。”
力牧满是疑惑,连忙问道:“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颛顼继续说道:“昨天一早,娇极深入敌后探听到了一个重大消息——炎帝病危——其嫡孙女儿节并已经赶回去探望去了。”
“炎帝病危,这确实是一个重大消息,但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这也很算是一件很平常之事啊!”力牧仍然不解,便继续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呢?”
“生病虽然是件平常的事,但炎帝年迈体弱毕竟不比寻常人。”颛顼乃答道“先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暮气沉沉,虽然尚能衣食尚能自理,也坚持参政议事,但观其脸色却大有行将就木之相,如此状况而今又病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力牧乃猜测道:“你是说,炎帝有可能会病逝?”
“如此说来,那可真是太好了。”常先大声喊道,“素闻炎帝君臣不和,现在炎帝若发生不测,其内部必然自乱,到时候我军便可乘之机。”
“常先说得有理。”力牧想了想,乃又问大鸿道,“军师有何高见?”
大鸿答道:“虽然有机可乘,但蒙术邀约和谈在先,一片诚心自当响应,若能谈得拢,避免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常先乃又说道:“和谈或为蒙术缓兵之计,未必是一片诚心,再者,蒙术和谈只许了些赔偿,却并不愿意放弃子母山和另山的主权,而我猪顿部族的人又坚持要收回这两座山,所以,和谈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大鸿也说道:“常先之言我又何尝不知,为今之计,还是要先礼后兵为妥。”
力牧说道:“大鸿和常先说得都有道理,并且也不相矛盾,不管是先礼后兵,还是有机可乘,归结起来,都是要先静观其变,然后再见机行事。”
于是,力牧便在颛顼的营帐内,最终确认了“静观其变,见机行事”的应对策略,一方面,继续跟蒙术沟通和谈之事,另一方面,则加强对敌情的侦察,重点是打探有关炎帝病情的消息。
五日午后,忽然就有哨探回报说,炎帝已经于两日前病逝,力牧得知这个消息后大为震惊,便立即召集众人于中军大帐内议事。
常先首先发言道:“炎帝病逝,其内政必然陷入混乱之中,我军应当趁此机会大举进攻。”
大鸿却反驳道:“炎帝新亡,举国悲痛,此时若急忙用兵,则会令其部族上下齐心,同仇敌忾,到时候想要取胜可就难了。”
颛顼也说道:“大鸿之言有理,现在这个时候急于用兵,怕是要遭遇更大的阻力,恐怕到最后会得不偿失。”
“我倒觉得常先说得有理。”娇极接着说道,“老是这样不战不和的,实在是让人憋得难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拼杀一场,不管什么事情,打完了再说,打完之后,分出胜负来,事情再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
颛顼便笑道:“若是打完之后,两败俱伤,却仍然不分胜负,又该当如何?”
娇极答道:“那就继续再打,我相信,总会有分出胜负的时候。”
大鸿乃说道:“如此盲目地用兵,实在是太危险了,也太不负责任了,万一最终我方惨败,到时候,我等将如何向部族民众交待呢?”
力牧便也说道:“我也认为而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还有诸多因素尚不确定,所以,之前我们已经确定了静观其变,见机行事的应对策略,现在看来还需要继续执行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