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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带着鳞选出来的几个小娘子回到了宛丘,将朱氏以前在陈知州面前装疯卖傻的事情当成了笑话讲给花鸟使听。那花鸟使沉吟良久说了一句,既是这邹家有意送女入宫,不如便收下一个,将来讲讲这市井俚语也好给官家解解闷。刘妈妈悔的差点伸手打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多什么嘴啊?只是花鸟使说出来了,又不敢不听从。只得又回了邹家庄,令邹家将十岁的三姐儿收拾干净送到了宛丘。
刘妈妈一路之上不住的埋怨自己,嘴上没把门的,给自己招下祸来了吧,才骂过邹门朱氏,转眼她家的女郎就入了宫,这不入官家青眼便罢,若是入了官家青眼,岂不是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不行,以后得多与邹家亲近亲近,将来若是他家姐儿真有了出息,看在我与他家亲近的份上想来也不至于难为我。只是这邹门朱氏着实令人做呕,还是村东的邹家好相与,于是便打定了主意儿,以后多与村东的邹家亲近。
花鸟使走后,朱氏便重新在村子里抖了起来。逢人便讲自家的闺女送与官家做了宫女,将来那就是贵妃皇后的命,话里话外以官家丈母娘自居,气得邹里正把邹老爷子叫到了家里好一通怒骂。邹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回了村北,亲自抄起家法把朱氏给修理了一顿,她才算消停些。
转眼便到了邹晨和小七的生日,邹晨和小七都是八月生辰,只是前后错了七天,所以就放在一起过了。给邹晨和小七一人下了一碗寿饼,卧了一个鸡蛋。然后家里做了一席菜便算给邹晨过了七岁生辰,小七过了两岁生辰。
时间过的真快,邹晨转眼就在这里生活了一年。
邹老爷子经过选女这一番事后。彻底的对村北失去了任何的希望。以前还对孙子们怀有希望,可是春天的时候,府学开学招童生,大孙子和三孙子居然没一个考上的。考前从他这里要走十贯钱,说是考试的费用。结果钱花光了。人灰溜溜的从宛丘回来。说什么考题太难,考官有意为难,所以才没有考上说等明年再接着去考。
邹老爷子隔了几天涎着脸去找了邹正文私下问他,邹正文便将他这两个孙子当初在学里不学无术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又夸他四个孙子有才有德。将来四人中必有人能高中,劝他安心在家用心教育四个孙子。邹老爷子听了邹正文的话回来,犹如大病了一场。在家里躺了三四天,起来了之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以前开口闭口我大孙子如何如何,现在则是再也不提了。
邹晨见到邹老爷子彻底的改变了,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厌恶他。虽然有事还是不和他商量,不过到底还是能和平相处了。
八月的螃蟹又为邹家创了一笔收入。等到宛丘张记酒馆张管事将螃蟹全部拉走后算了一下帐,这些螃蟹总共一千二百只左右,赚了一百八十贯左右,除去金小乙的工钱还有螃蟹吃的饲料什么的,纯收入也在一百贯以上。
邹家老老小小坐在东院里看着这象小山一般高的一百八十贯,乐的个个后牙槽都是酸的。
“祖父,二伯,阿爹,咱家得添头驴,这天天磨豆腐怪累人的。”邹晨站在铜钱小山旁说道。
“买!”邹正达眼放金光。
“得再买头牛!”
“买!”邹正业双眼全是小星星。
“要是有闲田,还得买田呢。”
“买!”邹老爷子一听要买田,立刻答应。
“买个大活人!”邹晨揶揄道。
“买!”
“瞎说啥呢?”柳氏和黄丽娘白了邹晨一眼。
邹晨听了这话笑嘻嘻的倒在黄丽娘的怀里。
“买驴的钱,我和姐出一半。”邹晨又说道。
邹正达连忙说道:“哪能让你们出钱,家里又不是没有钱。”
“家里的钱那是家里的,说好这豆腐坊有我和姐一半利润呢,我和姐还出得起。”邹晨笑道。
“哟,我倒忘了,如今咱家这两个小娘子都是小富婆了啊。”黄丽娘打趣道。
美娘听了这话,笑道:“对,我们出一半,既然有我们一半的生意,买驴理应我们也出一半。”
邹正业看着这小山般的铜钱用力咬了一下牙,感觉到了一丝咸味,扭头问邹晨道:“小晨儿,这钱,咱咋花?”
邹晨考虑了一下,“第一,咱先留下一笔钱做活便钱,家里有了啥事可以及时把钱给留出来;第二,若是村子里有往外卖地的咱就买地,若是柳林集有往外卖的咱也得买;第三,把咱家院门口那块地给买回来盖上宅子,做一个杂货铺。暂时只想到这三条,你们可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