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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圆不圆,方不方的,我们都不用争辩,只要商船去航行了一圈便知道到底是圆还是方了。”邹晨愉快的笑道。
屋里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沉默了起来,默默思考着。
第二日,公孙璐取了一万贯会子的通票带在身上,怀里揣着小女郎所写的送给五郎的家书,急勿勿的离开了宛丘。
文彥博两日后便看到了这封家书,家书中条陈了数条哥罗富沙和晏陀蛮的重要性,要求文相尽快和朝中几位相公联合派出精兵占领这两处国家。文相将书信放下之后,叫来了门客们,向他们询问这两处地方的详细情况。门客中一个姓张,数年不第,取了一个同出身的名号,平时最喜欢研究海事。听到文相询问,立刻将自己所知有关海商的情况细细的讲了一遍,他也和邹晨的意见是相同的,哥罗富沙和晏陀蛮确实非常重要,如果占领了这两处岛屿国家,那么将来整个进出大宋的门户便全部落在大宋手中。
张进士补充了一句:“相爷!若是将这两国视为大宋国土,咱们派兵把守,将来光是一年四季的税收,也是不可想象。市舶司去年的税收不过是四五十万缗缗,若是能在这两处设了市舶司,门下约摸着最少也得数百万缗乃至上千万的税收。”
“税竟如此之厚?”文彥博大吃一惊。
“相爷若是有意,门下这些年倒是写了一些笔记,可否容我取来给相爷看。”张进士拱手道。其他的十几位门客则是羡慕的看着他,平时只觉得他无用爱钻研一些商业之事,没想到在海事一项之上把他给显了出来。
文相不妨这人竟是随手记的有笔记,立刻大喜,命令他回去取。张进士跑的飞快,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便将自己这几年记的笔记给取了出来。
文相接过手一一翻看,只见上面记载的不是一些异国的风俗,便是海商之间的见闻,又或者是海运上的见解。最后。他在笔记之中,看到了一张非常简易的航海图。文相将笔记阖上,思索了良久方道:“悦之,你在某处做门客委实是曲材了。某有意荐你去一处,你可愿去?”
张悦之闻听大喜,立刻躬身施礼:“敢不效死命!”
“你也知,朝中几位相公的家里人成立了一处商会,前几日他们说要搞海运,正巧缺少一位懂行的,我有意让你前去主管。你看如何?”文彥博随意的说道。张悦之原本还以为是要举荐自己去哪个衙门,没有想到却是让自己搞海运,便不由得有些气馁。可是再一想。自己一生所学便是海事,所爱也是海事,如今物尽其用,岂不是美事?便认认真真的又施了一下礼,声称自己愿去。
文相点点头。“待苦个几年,市舶司若是真在这两处设了衙门,岂能没个你的去处?”言毕抚须呵呵直笑。张悦之大喜过望,立刻一躬到底。
与此同时,各个相公家里也都在做着相同的准备工作。或是派了心腹子弟前去督导,又或者是准备好了银两就等着购买海船。而那些理事一级的家中。则个个悠哉悠哉的,万事都有几个相公打头,他们这些做知州做运转使的。只管等着到时收红利既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韩副会长带着数万会子的票子以及几个相公安排的人选,一路快马扬鞭去了泉州,到了泉州之后,直接去了市舶司。拿了几位相公亲笔书写的书信,转运使和知府本来就是这几位相公的学生。看到老师的书信哪里有半分的犹豫?立刻为中华总商会开通了营运资格。
仁宗末期航运凋零,所收的海税极少,朝廷派出的管押香纲使臣罗方每日无事可做,整天闲着。看到韩副会来办签运手续的时候带来的这几位都是相公家的门客或是子弟,便起了巴结的心思,询问他们所贩何物。当听说是准备购买数艘海船来往于欧罗巴和哥罗富沙之间,立刻询问还能不能再进几股。韩副会长想着多一个人出钱,便多一个人来承担风险,也就来者不拒,让他出了五千贯,给了他半股。
罗方回去之后和几个知交好友炫耀,说自己巴结上了几个相公的家臣,那几个好友纷纷撺掇着他让他去求韩副会长,看还能不能再进几股。罗方被哄不过,便去试探着和韩副会长又讲了一下,没想到韩副会长立刻同意,让他们一人出了五千贯,也给了他们半股。
那些下级官员,见到这生意是几位相公的,哪里能不巴结?到最后每半股被炒到了将近一万贯的高价,就是为了能钻进这个全是一二品大员的中华总商会中。也有一些真正的海商,这几年因为市舶盘剥无度已经无利可做,便歇了海运,这次却打听到中华总商会背景深厚,便起了攀附的心思,若是自家的商船能混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