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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闹了一会,看到孟淑人扶着额头呼痛,邹晨却是事不关已的样子,便转过身向着几个贵妇哭诉。声称自己的侄儿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却无人愿意为他报仇雪恨几个贵妇急忙低声安慰她。
这时,几个闲汉兴高采烈的拉着陈管事和一个男人到了园子中,大声呼喊着:“抓到了,抓到了接头的人。”
林氏听到这话霍然一惊,猛的停止哭泣。
闲汉们将陈管家拉拉扯扯的往孟淑人前面一丢,禀告道:“回淑人的话,我们跟着这鸟货往园子外面走,看到他不往自己家里走去,却往城外方向走,便有些生疑。后来又见到他和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议论着什么,然后这人塞给陈管事一个袋子,陈管家便往城外走,我们兄弟几个便分头把这两个给捉住了。”
一个闲汉便把陈管事得的袋子往孟淑人面前一放,里面赫然是几锭猪腰银。
孟淑人摆摆手,慢悠悠的说道:“既是你们找到了这人的接头人,这银子便算是我赏你们的,拿去分了吧。”闲汉乐滋滋的将银子往怀里一揣,几个人下去分了。
孟淑人问陈管事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陈管事一开始死活都不说,可是最后有差役来回报,说已经找到了陈管事的家人,他们在城外一幢民房中被人看守着。陈管事终于摊软在地,把什么都招了。
原来,他确实是偷卖了马,然后有人借机找到他,让他害陈琦,他一开始不肯,那人便以偷马事相要挟,最终陈管事同意。
陈管事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就和家里人商量举家出逃,可是不妨却半夜被人追到,那人将他的家人软禁起来,强迫他做这件事情,并告诉他一旦事情败露便推到仇九的身上。
陈管事便一一按照那人事先吩咐的事情去做了,果不其然,他被人抓了回来,于是他按照那人教的,把事情全推到仇九身上,又称自己的马是卖给关小杰的,那关小杰已经失踪数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想必是被人害了。
他将事情推到仇九身上之后,果然被人给放了,便按照那人事先说的,到了城外找到接头人,接头人给了他几十两银子,让他和他的家人尽快离开宛丘。
没想到,却被当场抓住了。
孟淑人问道:“那人是谁?”陈管事哆里哆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氏,轻声说道:“是林厚德。”
林氏听到弟弟的名字从陈管事的嘴里吐出,大喊一声:“这不可能,这人在攀诬,淑人不要相信他的话。”
孟淑人瞪了林氏一眼,说道:“是非曲直,老身自然不能轻易下决定,此事,要请知州过堂之后方可。”
林氏大声道:“淑人,你为何不审审接头的人,接头的人明明是仇九手下的混混啊!”
孟淑人深深看了一眼林氏,沉声道:“要审的,只是不是我审,而是知州去审。”
林氏听了这话吓的后退:“你们不去抓那害人的仇九,却来恐吓我,这是何道理?”
“邹小娘子,请随我来。”孟淑人厌恶的看了林氏一眼,将邹晨唤到旁边,低声道,“我大宋朝有令,凡本人或者家中五服亲眷犯法者,一律不可科举。”
“那依淑人之计,当如何?”邹晨突然醒悟,林氏是陈琦的亲伯母,今天不论她做了任何事情,邹晨都得保着她,不能让她和这件事情牵涉上。
“此事,到林厚德止。至于陈家如何处置林氏,与我等无关。”孟淑人微微一笑,“改天,还望邹小娘子空闲之时来知州府陪我们母女说说话,我们母女并非本地人,在宛丘也找不着几个说话的人。”
邹晨福了一福,笑盈盈的说道:“敢不从命!”
孟淑人点点头,带着几个仆妇们走了,她一走,那些贵妇们也象是得了信号,三三两两的都跟着走了,只留下林氏孤零零的站在场中。
蔡家士浑家刘氏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悄悄走到邹晨身边,低声道:“今日之事,小娘子做的极好。那林氏纵是有万般不是,她乃琦哥伯母,唉”说完了这句话,拍了拍邹晨的手。
“多谢伯母关怀!”邹晨也深深叹息,目送着刘氏离去了。
这操蛋的社会,恶人犯了事,身为受害者却还得护着犯法的人。
邹晨深深觉得不公平。
林氏失魂落魄的站在场中,过了一会仿佛突然醒悟过来,她急走几步走到邹晨身边,低声道:“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知道,我不知道呀。”
邹晨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然后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