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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十一娘愣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让她抓也抓不住。
“嗯!”徐令宜微微颌道,“秦氏屋里的翠玉说,秦氏去三哥屋里的易姨娘处串门了,我喊了易姨娘来问,易姨娘和翠玉的话吻合。后来问雁容,雁容说她去了曹安处,让曹安帮着给家里带封信去。照波去问了曹安,曹安的说话和雁容一样,还拿了书信为证。”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道:“既然出都不在院子里,那守门的婆子应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前门走的还是后门走的……”
徐令宜见她一句接着一句,却句句说的在理,先浅笑着说了句“你到懂得多”,然后道:“问了,可巧的是两个人都走的后门,秦姨娘先出的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雁容也出了门。因两人都嘱咐帮着留门,那婆子想着时候还早,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了,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雁容喊她锁门,她只怕还会继续和人斗牌,哪里说得清楚两人当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鞋呢?”十一娘微微蹙了眉,“前头下了雨的。听茶香说,当时黑影是突然窜出来的,那肯定没有穿木履。旁边树下又全是青苔,鞋上怎么也会沾些泥土、青苔之类的东西。”
“查过了。”徐令宜道,“两人都说穿了木履出去的,而且她们的鞋底虽然都有些湿,却也干干净净,没什么泥土之类的。”
“这样说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雁容?”十一娘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
“我也知道,如果是雁容,那面具丢哪里不好,何必要带回来?”徐令宜神色冷峻,“所以我让查检的人都散了,只留临波和照影在厢房看守被拘了起来的雁容,又让小五到事发的地方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我自己则回了这边欲擒故纵。
这样一来,那个人也许会放松戒备,露出马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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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侯爷让临波和照影把雁容拘了起来?”
冬红点头,低声道:“何止这样。侯爷也回了太夫人处。”
文姨娘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如果徐嗣谆被吓傻了,这件事又算在了十一娘的头上,十一娘一时想不开怒火攻心小产了,这府里只怕就是徐嗣谕的天下了!
想到这是里,她不由紧紧地抿了抿嘴。
难道要她在秦氏手下讨生活不成?
文姨娘的表情又丰富了些。
她吩咐冬红:“你去给我找枚钱币来,我要抛单、双。”
半夜三更的,好不容易那些看守的人都散了,姨娘不想着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却要抛单、双。
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去拿了枚钱币来。
文姨娘双手合十,把钱币夹在中间,念叨着“如果是双,我就说了。如果是单,那就是让我别说”,把钱丢在了炕桌上。
是单!
“这次不算,再来!”她说着,拿起钱币来又抛了一次。
是双!
她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秦姨娘却是大大地长了一个哈欠:“总算是走了!”然后坐在了床边,“我着明天大家的眼圈估计都是青的了。”
翠儿并没有觉得这话有趣,她蹲下去给秦姨娘脱鞋,心里却盘算着别一桩来。
“姨娘,”她有点担心,“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完了吧?他们也不会再找您去单独问话了吧?”
“那当然。”秦姨娘笑,“既查到了雁容身上,再住下查,只会把夫人挖出来。以侯爷的性格,定会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这事给结了。”
“那四少爷……”
“谁让他运气不好!”秦姨娘有些不以为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翠儿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进府才几年。”秦姨娘嗤笑道,“快睡吧!以后在府里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翠儿就“是”,服侍秦姨娘歇下。
乔莲房早歇了,只是被这么一早,把瞌睡劲吵过去了,反而不太想睡了。她正和绣橼说着与此毫不相干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些日子许妈妈正调教小丫鬟,到时候你去挑一个。就当是你在我身边服侍我一样。”
绣椽眼角有些湿,道:“姨娘,要不,我也留在徐府吧!好歹有个照应的人!”
“不用。”乔莲房态度很坚决,“你嫁到了徐家,是生是死,由不得我们。还不